沐梓风凑到老虎凳上,发现凳子上一圈一圈绑着黑色绳索,绳索上竟然有着一缕缕的血迹,凳子最右侧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块块青砖,沐梓风明白,那是垫高犯人脚部用的,这些人简直惨无人道,审讯完毕,还继续将黑衣人的双腿绑在了青砖上,便不闻不问地扬长而去,黑衣人就算不被救走,估计也要下半身瘫痪。
此时,沐梓风陷入了犹豫的境界,如果从这个角度推算,黑衣人被救走,从道德上来说,到底算不算是好事?黑衣人杀的那些人,到底是不是罪有应得?
如果黑衣人做得是替天行道的事情,那么自己去抓黑衣人,岂不是助纣为虐呢?
所以,沐梓风虽然在搜寻着蛛丝马迹,但是心中早已笃定主意,就算找出黑衣人的下落,也绝不会向狗爷他们透露半个字,因为黑衣人虽不知道是善还是恶,但狗爷他们肯定不是好人。
继续搜寻,沐梓风在凳子的中间,发现了殷红的血迹,沐梓风用手指一摸,食指竟然被染红了。
“难道这是黑衣人的血?”沐梓风转过身问欢子:“欢爷,黑衣人是不是那晚受到重刑,屁股上开了花?”
“你怎么知道?你小子还真有点本事!”欢子夸了沐梓风一句,若无其事地说:“因为抓到黑衣人,狗爷有点急着破案,下了狠手,嘿嘿,哪晓得这家伙鸭子嘴,硬的很……”
“阿义兄弟,你到处看看,有血迹的地方,用稻草标识起来。”沐梓风没有再听欢子开火车,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束稻草,交给了阿义。
阿义接过稻草的时候,从沐梓风身旁擦肩而过,他低声说了一句:
兄弟,刚才我听见母亲在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