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瑞云说道,“妈,她怎么那么忌讳用思雨这个名字?”
“别老‘她’‘她’的……她不是别人,是你未来的婆婆,不管人前人后,你都称呼伯母是对的。”
常瑞云说了三喜几句,但没有一句是三喜要的答案。
看三喜疑惑的神情,“哦,我也不清楚,大约不喜欢吧。你们换个就是了……再说,这名字叫起来得响亮,你们起的这两个名字我也没觉得好。”
三喜沉默了。
靠在床头一会,“妈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常瑞云晾晒尿布的手顿了顿,“妈妈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算了,”三喜翻个身,凝视着两个熟睡的孩子,轻轻道,“妈妈,我想知道,我小时候,你一个人都是怎么过来的?”
“……”
这个问题,让常瑞云一时难以回答。
若是三喜平日问这个问题,她会以为这个孩子是孝顺,想了解当母亲的含辛茹苦抚养孩子的艰辛,说白了那是一种分享和尊敬;
但是,现在,这个问题,却让常瑞云突然有了不一样的理解,这个孩子,她似乎想问的不是这个意思。
常瑞云平静地答道,“能怎么过来?就那样呗?反正,个中艰辛,你是体会不到的,也不需要体会。”
想想,再添一句,“妈妈这辈子最大的痛苦就是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