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倒之时,那一声极为压抑痛苦的低吼,却是听进耳中,那中间的惊恐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如今自己醒过來,怎么反倒是不见他!
“爹爹刚才还在的,不过高夫人突然病情恶化,脸色青白,似油尽灯枯前兆,爹爹吩咐我将药端进來喂娘亲,自己就先过去高夫人的院子了!”小阿斐双手捧着药碗,小心翼翼的走到白杫面前:“依我看來,那高夫人定是沒救了,鬼婴已足月,发现得太晚,高夫人的精气基本上都被那鬼婴给吸光了。”
“小小年纪,你怎么懂那么多?”白杫接过药碗,那略显冰凉的触感让她心中也是一凉,俗话说良药苦口,可冷掉的良药堪比一把黄莲还苦。
可看着小阿斐的样子,她又不忍让他去重新煎一碗來,只得捏着鼻子,贝齿一咬,把心一横,端着碗直接灌下去。
“哪是我懂得多,是这段日子娘亲你昏迷以來,爹爹时不时会來说高夫人的情况,我听得多了,自然就记得了!”小阿斐一本正经的看着苦着脸的她:“我知道,爹爹已经不知道什么事情,才能刺激你,让你醒过來,所以才会拿高夫人的事情一直说!”
白杫一把将碗搁下,脸色不怎么好看!
任谁喝完一大碗苦药下來,脸色都好看不起來:“难道这样我就能醒过來?等等……我睡了多久!?”
小阿斐比出一只手:“五天了!爹爹不眠不休,一直守在娘亲的床前,连东西也不肯吃,可也不愿意说娘亲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如果是高老爷或者是二夫人动的手脚,只怕现在他们已经身首异处了吧!好在他们还沒那个胆子!”小阿斐轻轻皱眉:“爹爹一定知道娘亲怎么了,可恨阿斐无能,帮不上娘亲什么忙。”
白杫微微皱眉,轻抚他的发,不过是十來岁的孩子,却说这样少年老成的话,这得是多少磨历才能练成的!
可恨她身为娘亲,却不能护他童年之欢,又可知她有又难过。
“我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阿斐……你要是与我斗嘴的时候有这么乖,就好了!”白杫皱了皱鼻子,对他的乖巧十分满意。
小阿斐先是一怔,继而端端正正的坐着,一脸严肃的盯着她,果然青瑶姑姑说得沒错,娘亲是给了三分颜色就可以开染房的!
“娘亲,爹爹吩咐了,吃了药之后,要好好休息!”小阿斐冷脸一张脸,让白杫有些愕然,刚才还哭哭啼啼的说要保护她等等,现在说翻脸就翻脸!
“可我得去看看高夫人的情况!”白杫张了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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