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劝走,年轻人声音沙哑,缓缓说道:“丧礼要办三日,这几日如果有来单府吊丧的,直接进府便可,义父的死,谁都不愿意,可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不甘面对。”
水泄不通的单府门前,跪了接近一天的人们皆是面容萎靡,看着那个凄切悲凉的年轻人魂不守舍的站在府前,好似再无气力说话,众人委实不愿在违背他话里的意思,无奈只好选择暂时离开。
接下来的五日里,剑城上下皆缟素,家家户户挂白灯,各大店铺无一家开张营业,纸钱撒满了压抑剑城。
单府差不多每隔一炷香的功夫就有人前来吊丧,而且不分昼夜,罗北亦是守灵五日,不吃不喝,不声不响。
死者已矣,入土为安,要不是三位客卿与罗北商议停止吊丧,估计单雄信的尸体再过一旬都不会下葬。
单雄信入土那天,剑城差不多万口之人皆是跟随至墓地,人人身批缟素,泪眼模糊。
丧礼结束数天后,剑城各大店铺才迫不得已逐一开张,爱财如钱无的这种财迷,反而是最迟开张店铺的那一批人,琵琶郡郡守杜桓亲自为单雄信操办的后事,不过事后因手下事太多,急匆匆赶回了琵琶郡,没能再多留几日,魂英祠的姚毫捶胸顿足,却已无法挽回,他表明处理完这几天祠中事务,定当亲自前往一趟主祠,请家中老祖严惩魑魅阁。
还有一些单雄信的故友都是在丧事上鞍前马后,尽心尽力。
单雄信仅仅是一城之主,可死后阵仗却不逊于那些朝中一品二品的大臣,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也间接说明了此人之德,在整个南洲的影响之大。
大丈夫生有七尺之形,死唯一棺之土,唯立德扬名,可以不朽。
单雄信这个名字注定会在整个南洲流芳百世。
一旬过后。
上面已经派来人担任新一任剑城城主,据说也是一个清正廉明的主,不过这些已经不关罗北他们的事了。
破损严重的单府已被城中梓人修复完善,只不过没了单雄信的单府显得再无生气,死气沉沉。
好似也在无一个单姓人。
罗北先前向单雄信提出过改名姓单,可却被果断拒绝,说是收养他的时候,有一张随身携带的纸条上表明了他的姓氏。
花温香与扛着黑球儿的涂月莲主动来到罗北房间,年轻人正坐在床上用手帕擦拭着木剑,问道:“今后有何打算?”
这几日才长了几分精神的罗北,缓缓道:“本来想跟着义父去西川那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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