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还是动手反制了,她也是该动手来争取自己的幸福了。
就如她写给颜行禄的那封书信中所说一样,不该铭记的,交给时间去淡忘,该要留下的,用尽一切去争取,就算她得不到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她也要将睿王府这座黄金牢笼打破。
睿王府,便就是她的战场。
宁静的午后,仿佛是可以听得到雪花飘落的簌簌声,一幅《临河序》便就挥洒而就,行云流水雄秀之气出于天然,比之上次她临摹的那幅赠送给宁致远的字帖的意境着笔可要好了大半,练字可以定神安心,这是她在心烦意乱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提笔与搁笔之时心中只有乾坤宇宙,能将她焦躁的情绪带入一望无川的平原,将其变为平静的直线。
窗户落雪已经埋没了枯草草梗,这屋子原先无人居住,四处空旷并无苍天大树遮风挡雨,寒风从北面袭来便就是长驱直入呼啸席卷,室内温暖如春,窗外寒风却是猖狂瑟瑟,冰火两重天的世界让杜依依愈发的平静,放下字帖,揉了揉有些麻木的双手,她走到了火炉子前,俯身将双手拱在旺火外烤了烤。
院子里,打着伞裹着厚厚的袄子紧缩着脖子的徐妈妈紧紧的拽紧了衣袖口,走到走廊外才呼呼的呼出了一口热气。
将伞收拢,跺了跺鞋面上的雪花,又拂去了肩头的那几片晶莹的雪花,徐妈妈才走进了屋子。
“信可送到了?”不等徐妈妈行礼,杜依依就捧着汤婆子交到了徐妈妈的手上,徐妈妈忐忑的欲要推辞,看她目光坚定,才惶恐的接了过去拢在了胸前。
“奴婢在沈府等了两刻才等到将军,信是奴婢亲手交给将军的,王妃的意思奴婢也转达了,将军也让奴婢带来了一句话,将军说一切就随王妃的意思,说顾全大体固然是好,但也不可让自己受了委屈。”
徐妈妈哈了一口热气,嘴皮子还在打颤。
“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揉了揉已经暖和的双手,杜依依重新走到了书案前关上了窗户,看字帖上的墨迹已干,便就将字帖卷了起来,她不善手工女红,惟独也就这一手毛笔字勉强算拿得出手了,这东西,是她给青澜的新年礼物,以青澜现在的身份,要什么都是不缺的,为了还这个礼,她可是煞费苦心才想到了这一点。
“王妃,将军说得不错,您……”一对上杜依依的目光,徐妈妈欲言又止。
“她掀不起多大的风浪,若真是能掀风浪,就算我不说,沈客第一个也饶不了她,你先下去歇歇,我去青澜院一趟!”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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