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亲戚却已经出了三代,从宁宜郡主这一方下手起不到任何作用!
最主要最重要的两个人都保持了沉默,这件事,想来想去,他只能去烦劳他的父亲。
眼下能与都察院抗衡的,只有内阁。
这是唯一的机会,他的,也是杜依依的。
………………
漫长的夜总会过去,漫天的星光总会淡去,旭日东升,公鸡晨鸣,晨钟长响,一日,又开始了。
两人从昨夜开始的沉默并没有崭新的一天到来而打破,相反,想了一夜的杜依依心头那股无助的愤怒成为了嘴角冰冷的笑意,宁致远安静的吃过了早餐,然后坐着轿子进了宫。
杜依依没有动力去翻开管家送上来的那些单子,她延续着昨夜一夜未眠几尽思量的想法,越是想,就越是觉得无奈无助悲愤,明明这该是自己最有话语权的事情,可却不会有一个人问起自己愿意不愿意,而自己,却根本也没有办法去与龙椅之上的人表达出足够让他重视的不愿意。
她是个木偶,有了第二次生命,却从未真正的为自己而活过,一直都只是被动的被人推着向前走,不愿不甘却又无能为力。
“你是个废物!”
看着那副字帖尾处那团浓墨,黛眉渐渐挑起,淡妆粉饰之下可见清秀的脸颊漫上了浓浓的颓废。
她想了一夜,绞尽脑汁,费尽思量,却想不出一个法子!
她是个实实在在废物!
“王妃!晁王府来了一位老妈子,说是要见见您!”书房门坎外,徐妈妈探头了一眼里屋,看杜依依还是维持着半个时辰之前的状态,她有些担忧。
“让她进来吧!”
晁王府!
黯淡的眸子像是一只饿了三天三夜突然闻到了鱼香的猫,突然的就动了起来。这件事,是太子与晁王而起!沈客不能说话,宁致远说话没人会听,若要说话,最管用的,该是太子与晁王。
晁王虽说现在与宁致远是一条船上的人,但任何时候都可能会分道扬镳,这次更就是背后下黑手打闷棍,晁王如何会为她说话?
浮在水面的最后一根稻草,无声沉入湖底,杜依依淡然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老妈子,底下了眉头。
“奴婢见过睿王妃!王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老妈子身着葱绿底缠枝宝瓶妆花褙子,梳得整齐的发髻上插着一支镶嵌着一颗圆润珍珠的朱钗,双手行礼之时还能看到右手腕有一只翡翠镯子滑出了衣袖,身为奴婢能有这样的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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