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不断抚摸着微隆小腹的少妇,宁朝戈冰冷神色霎时消散。
在一个地方跌倒,可以在另一个地方爬起。
杜依依的轿子在睿王府之外的那条大街上被人拦住,徐妈妈接过了这人塞过来的银子与一封信,又转交给了杜依依。
这样的信,在杜依依每次面临危机之时都收到过。
都察院与六部都说了话,但内阁并没有说话,她知道宁致远不能说话的原因,但有一个人会为她说话。
快速看完这封信,她在胸口憋了一夜一天的那口气终于是吐了出来,方才还被宁朝戈一番话刺得冰冷的心渐渐温暖了起来,一直对此事保持沉默的内阁今日说话了,而且,她本以为会沉默到底的宁致远不知道是因为太过惧怕宁宜的原因还是出于别的原因,居然今日也说话了。
赐婚虽说是天子金口玉言两人的情愿不情愿并不重要,但被赐婚的人若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了自己的不情愿呈回了圣旨,那就有些重要了。
皇上是明君,虽然喜欢乱点鸳鸯,但这么些年也没人会在他乱点鸳鸯之后表露出自己的不情愿,宁致远说出这些话让皇上在文武百官面前难堪是害处,但若是皇上不顾及臣子的情愿,往小了可能会被人说几句皇上不仁德,往大了就可能会上升了昏庸的程度,这也是一定的利处。
但是,说这话的人,该要冒着多大的风险?若这人不是宁致远,也许皇上当庭恼羞成怒之下就会被打入大牢,但就算是宁致远,他在早朝的时候说了这些话,皇上这口气也难以咽下,杜依依挑开了帘子一角,让轿夫转道去往了皇宫,信中并没有提起宁致远现在的情况,她有些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