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已经见到了那两字排开的地牢的规模,在他的对面,关着的乃是贪污受贿而被削官收押的官吏,多是一些已经生不如死只剩了最后一口气的人,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
锦衣卫不时的巡逻而过,将此起彼伏响起的呼叫喊痛声压了下去,宋大夫绝望的听着隔壁的人讲述着这几日这地牢里死去的人,再没能忍住哭声,嘤嘤的低声哭了起来。
听到锦衣卫的脚步声,刚哭出声的宋大夫赶忙咬住了嘴唇,生怕自己的哭声会惹得锦衣卫不快又要一段好打。
听到地牢门锁链的响声,蜷缩的宋大夫更不顾疼痛缩紧了身体,像是一只死老鼠一般一动不动的躺着。
“老实点!”
一个身着青色布衣衫的男子被锦衣卫推了进来,在男子正反抗之际,一记皮鞭就挥了下来。
皮鞭从空中划过,带起了呼呼额响声,宋大夫对今日皮鞭抽打的声音铭心刻骨刻骨铭心,更是动也不敢动。
“你们锦衣卫怎能如此目无王法!”呼呼生风的皮鞭并没有落到青衫男子的身上,在皮鞭还未接触到身体时,青衫男子伸出了手,将沾血的皮鞭握在了手里。
“王法?等你能出去了你再跟老子说王法!老实点!”一记皮鞭被接住,锦衣卫愠怒的顺脚一踢,青衫男子避让不及,被实打实的踢了一脚退后了几步松开了皮鞭。
“等明日再来审你!都给老子老实点!谁要敢大声囔囔扰了老子的清梦,老子就让他尝尝老虎凳盐水鞭梅花烙的滋味!关门!”
锦衣卫一抖手收起皮鞭,怒哼一声出了地牢,地牢外的锦衣卫立即拉起了牢门将其反锁长扬而去。
听着脚步声远去,双手抱头的宋大夫偷偷的睁开了右眼,借着烛台微弱的灯光打看其这名正在找寻一块干净地方的青衫男子。
在青衫男子转过身之时,好奇打量的宋大夫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