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还是在皇上的心结,若皇上的心结一日不能解开,沈客做再多的事情也是枉然的。
飞鸟尽良弓藏,未曾同苦怎么同甘,皇上对功勋公侯们的恨意来自他对兵权恐惧,这个心结又岂是那么容易能解开的?
雁留湖畔,嘎嘎直叫直冲蓝天的大雁湖畔上垂柳案盘旋,浓绿一片的垂柳成了他们的落脚点栖身处,远远看去,在那两个虚影相交错开的那排垂柳上,全是一片灰白麻色的大雁、
沈客与朱阁已经交手了四百回合。
汗水已经打湿了黑发,被剑刃削断垂落下来的发紧贴着脸庞,如同一张蜘蛛网散开,像是一块白玉上的黑色雕刻线,线条紧缚着左脸颊,为沈客白皙的脸增添了几分魅惑邪恶,汗水随着这些线条直流而下,滴答的落在剑身上,如同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晶折射着阳光。
朱阁握剑的手小指揉了揉,剑刃上有一缕黑发。
他的猜想是对的,他的遗憾总算得到了弥补,他今天用不一样的方式驱散了跟随了自己十多年的挫败,沈客毕竟不是安国公,他在成长,他也在成长,尽管他只是四百回合削断了沈客一缕黑发,他还是很骄傲。
他才是真正的第一人,这一点,时隔十一年他总算得到了证明。
“还要打吗?”朱阁捏着兰花指在怀里掏出一块红色的手帕轻轻拭去了额头的汗水,轻吹一口气将剑上的黑发吹落。
“我来取你的性命!”沈客拧转手腕,剑身上的汗水滴汇成了一条直线,顺着血槽汇集滴向了草地。
四百回合,他们都在试探着对方的深浅,朱阁比他想象的要强,但他也没有朱阁想象的弱,十一年的光阴,若不能踏着朱阁的尸骨走过去,他宁愿将自己葬在雁留湖畔。
他能用一颗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心来挑战他,朱阁却不能,就这一点,他自认能够与比自己强的朱阁一比。
一声冷哼,大红色的鱼龙服已经化作了虚影,一袭白衣的沈客点地而动,提着剑迎上了那道剑芒。
蓝天白云,炎日高照,雁留湖畔的两剑交接,惊起了无数大雁,急速扑翅而掉落的羽毛随风飘荡,落在草地上,落在黄花上,落在两人的剑上身上。
大雁们嬉戏的乐园雁留湖里已经没有了优哉游哉戏水的大雁,有的只是羽毛漂泊红鱼争相哄抢。
草地上,雀跃助威的士兵已经声音嘶哑,但嘶哑的声音却从未停止过,虽然他们看到的只是虚影,但能目睹这样精彩的一幕势必会成为他们日后的骄傲,而这场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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