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迈出宫门的时候,遥筝握紧了手中的象牙腰牌,哂笑自己,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可以在他的身边贪婪汲取久违的依靠,这诱惑是那么地让人难以抗拒。
不该再有牵扯,她不该再爱他的。一切皆有可能的多年前他选择就不是她,她的爱是只一场自酿,不管是苦还是甜,都得自己在寂寂的夜里一仰头和着泪香下,甚至不敢让别人知晓。更何况是不可能一直维持假象的现在,她纤细的肩上,驮负无比沉重的压力,催促着她,必须快点动手——
而她,该割舍却未割舍,一遍又一遍,贪恋着他终于不是在幻想里而是近在咫尺的容颜,即使不能牵着他的手掌,即使不能触摸他的眉眼,即使只能在他端着杯子嗅着茶香一脸满足的时候偷偷地看着他唇角的浅笑,她也可以很知足,至少他手中醇香的茶是她沏的,至少此时此刻在他身边陪他看花讲心事的是她。
她以为在八年的时光里,自己的心已经硬若磐石,其实脆弱得不堪一击,获得片刻慰藉庇荫的温暖,便懦弱地想缩藏其中,假装过去的纷纷扰扰不曾存在,假装自己只是一名弹琴绣花的官家小姐,假装自己只是一个低吟浅笑的大宫女。
看着宫门外静谧的御街和神武门两旁的侍卫,她一手扶住宫墙,这一步,到底该不该走出去?
天空被夕阳染成了血红色,桃红色的云彩倒映在御街上。一匹白马在街上疾驰,朝着神武门而去。马蹄声利落干脆,毫不拖泥带水。策马的人亦是一身白衣,尽显光风霁月。只是——龙南笙再催了催身下的“射影”,一脸的焦急。
正要离开王府的时候户部尚书突然来访,他虽然着急也只能以国事为重,好不容易送走了尚书,眼看着酉时就要到了,龙南笙第一次弃了马车,在皇城里策马飞奔。虽然昨日已经让素执送去了腰牌,他仍是赶了过去,只想快点见着她。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情,自那天素执隐喻劝解,他就没有停止过地想她。他无法欺骗自己对她仍只是在欣赏与朋友之间徘徊,即使连他自己也觉得这感情来得太快让人难以置信。
虽然还不是爱,只是喜欢,他心底却有一股声音在叫嚷着不该只是这样,他的双腿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在向前一步。
他所识得的关于爱情的知识,尽数来自于博雅的少年恋情,不是郎竹马妾青梅的隐约心事,就是风云突变物是人非的天人永隔。
太陌生了。这感觉像是一团火焰,要灼烫他。又像是一条虫子,钻进心窝深处,啃噬地心房逐渐酸软起来。
不是没有别的选择,要与受尽宠爱迎春一样灿烂的博雅和家世显赫牡丹一样艳丽的穆纸鹞相比,遥筝便是一朵不张扬的山茶,偏偏这朵晚山茶,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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