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定要阻止,不顾一切地阻止。如若不然,这个女人,一定会毁掉你的一切。
踏进兰芝宫大门的时候,她却猛然转醒,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是想自己往死路上闯么?不,她不能如此地冲动。她要相信自己的谋略,她还有胜算的,一定有的。
冷静下来,穆晨芝扶了扶髻上的卿云拥福珊瑚簪,面带着笑容迈进了宫门。
第一次见到程罗孚,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她以为皇帝钟情的,自然是倾国倾城胜莫愁的佳人,谁知道眼前的女子甚至连美人儿都算不上,充其量称得上清妍,五官端正秀丽,有股灵慧的雅致。黑亮如绸的长发只用一根银钗簪起,露出白皙无瑕的后颈。已入夏了许久,程罗孚仍是穿着御寒的绸衣,单单一阵咳嗽,就像是要喘不过气似地,双颊因而涨满红晕。
竟然就是这样的女子?穆晨芝心中的怨恨更深刻了几分,她哪点儿及得上自己?她不甘心,真的不服气——
可她仍是一副温柔的表情轻移莲步上前去拉住程罗孚的手,感觉到程罗孚的一时微僵,似乎是不常与人如此肌肤接触,她握得更紧了,一声连一声亲热地唤着姐姐嘘寒问暖。
一个完整的计划在她脑子里悠然成形,这个永远是绊脚石的女子,她定当除去。
程罗孚最终没能等到曲幕友回来,她的死虽不是出自她手,却也因她推波助澜。女人的妒忌和恨本就是可以毁天灭地的,更何况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
只是谁都没有料到皇帝会如此疯狂地报复,不仅勒死了下毒的妃子,竟以谋逆之罪杀了回来奔丧的曲幕友全家。
她也自那时彻底对他绝望,因那弹劾曲将军的奏章正是他逼着她的兄长写就的,以此换来她在宫中的地位和穆家的荣耀。在她心中却有什么隐隐地碎了,她的柔情即使不纯粹也一去不再复返了,他们之间剩下的只有虚与委蛇的承欢承宠。
春意越来越明显了,桂嬷嬷打开寝室的窗子,早晨的阳光已经不似前几日的冷冽,对着铜镜,齐妃在刚梳好的同心扇髻上簪了一枝白玉一笔红梅钗,梳头的小宫女一副惴惴的样子试探地问她:“娘娘,是不是太素净了?”
齐妃仍旧是十几年如常的笑颜,摆了摆手:“都这把年纪了,打扮那般俏丽给谁瞧?你下去吧。”
桂嬷嬷又交代了那宫女几句,便让她出去了,走过来拿起玉篦在齐妃的发髻上挑出一缕青丝在眉骨边儿绾了朵鬓花儿以双凤戏珠金抹额固定住。“这便好了。”
“还是嬷嬷你的手巧,总能趁我心意。”齐妃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是啊,她不再年轻气盛,也不再寄希望于他,不过她还有儿子,她还有别的希望。“兰芝宫最近有什么动静?”她转向桂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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