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外桃树下站着个年轻男人,气质相当干净,但太瘦,衣摆因为包覆的身躯太过单薄而轻轻撩飞,他衣着打扮很简单,滚着细银边的白色斜襟长袍,素雅黹纹淡淡的,并不明显,腰间系着碧色腰带,上悬着同色玉佩。
他掩着嘴,刚刚咳完,修长手指从嘴边搁下时,露出薄长又带点苍白的唇瓣,身上那袭白衣加上穿过树叶间的日光,变成相当刺眼的颜色,叫人分不清他脸上挥之不去的白皙是因为衣裳的衬托还是身体的病弱。
衣白、脸色白,更彰显他眉、眼、发的乌黑。他有对浓密的黑眉,一双黑亮的眼眸及一头金冠束起的黑墨长发。
遥筝几乎必须要眯着眼才能直视他。若不是四下里没有别的身影,内侍又直直地指了这里……她断不敢相信这人便是当朝的太子龙南渊。
她自然知道太子自小身体就不好,皇后虽拼上一条命产下龙子却是先天不足的弱根子,靠着药罐养大的,他不常出门,年岁又比她大上许多,两人不曾相交往过。只是少时虽然只有隔着一大堆人远远见过那么几次,她不记得他有病入膏肓的势头。现如今怎么病成了这个样子?算了,就算他当真病得半截入土,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再一次悄然环顾四周,确定眼前的人便是太子,遥筝走上前去,规规矩矩施了个福礼:“太子爷吉祥。”
龙南渊收回流连在树叶上的视线,落在眼前低着头行礼的女子身上,穿着一身精致的白绢衣裳,长长的黑发光亮丰盈绾成侧髻。他摆了摆手:“免了。”
遥筝直起了腰身,双手交叠至于身前,一张素雅漂亮的脸仍是稍稍垂着。
难道二弟喜欢的是这种中规中矩的貌美女子?这类的女子除了妇德父言门厅礼仪懂得什么是真心,能回报二弟这片千里之外仍挂念着的心意么?龙南笙稍稍蹙眉,“你可知本王找你何事?”
遥筝唇角带着标准的微笑,恭敬地答道:“奴婢与太子爷不曾相识,太子爷能来寻奴婢,定然是受人所托。奴婢熟识的人中间儿,能请得动太子爷的也只有宁王爷了。”
意料之外的爽快回答让龙南渊再次蹙紧了眉心:“你倒是挺聪明的。”若是自恃聪明不可一世的女子,百般心眼儿算计,如这深宫里的那些一般,只怕目的不纯良,就更令人横生厌恶了。
龙南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宁王爷让我给你捎封书信。”
遥筝看了一眼龙南渊指间擒着的那封信件,唇角的笑意更深,喜色终于渗进眼眸,果然不只是她想着他,他也是念着自个儿的。
虽然总是自己告诫自己不要太挂心,说的多了,她也一直以为自个儿并没有多惦记他也并不多期盼他的想念。
直到他的讯息到了眼前,这一刻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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