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以一挂浅粉色珠帘与内室隔开,光线明亮,好几柜的藏书,几幅山水画作、几张龙飞凤舞的字画点缀,没摆上古玩珍品来提升价值,桌子椅子透着原有的木质颜色,桌面上堆放着好些叠书籍,上好的砚墨架着毫笔。
龙南笙自桌上拿起一本《诗经》,心不在焉地翻着——她近来好吗?调到了乾元殿是否劳累得紧?
她这会儿在做什么?可是正在乾元殿当值?
脑子里映出那娉婷的身影,唇角不由得一弯,却又蓦地抿起,忆起前几日手上调查的结果,连手中的书本都被越来越紧握的手折皱了。
乾元殿……
幸好素执已经化险为夷,不然他定饶不了那人。
他如今气焰愈发地嚣张,未免也欺人太甚,怕是不得不除了。可毕竟是亲兄弟啊,真的定得走到针锋相对的地步么……
正怔忡间,传来轻叩门扉的声音,龙南笙还过神望去,竟是程府的二公子程远风,正以一种奇怪的神情盯着他瞧,见他转过神,急忙敛了视线,微微垂首:“这是小妹的闺房,怕不是王爷该来的地方。”语气谦逊有礼,说出的话却是有些生硬。
龙南笙却也不以为意,这是筝儿的兄长呢,压下满腹的心事,唇角噙了笑:“是本王考虑不周全了,只想着来看看筝儿以前的房间,倒是唐突了。”
程远风仍是低眉敛目:“请王爷移驾前厅用膳。”
不知怎地,龙南笙总觉得他的言语间带着些许不知从何而来的薄薄的怒气,也不好开口询问,只道了声好朝着前厅去了。
程远风的视线却随着龙南笙的脚步一点点暗沉。
宁王。龙南笙。
筝儿,你属意的原来是这般清风朗月般的男子么?
苦笑爬上嘴角。
是了,初到程府你尚在昏迷的时候口口声声叫着的不就是笙哥哥么?
罢了,算了,只要你觉得开心只要你能幸福,其他的都是不重要的。
只是筝儿,你的心意与你的初衷终究是背道而驰了,你该怎么办呢?你会怎样选择呢?
他走到刚刚龙南笙站立的位置,拿起那本《诗经》,书页被往来的风轻轻翻起,是那首《邶风静女》。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程远风似是不作声色地将合起书册放回桌案,不偏不斜,正是龙南笙之前看到的位置。
桃心木的书柜,实楠木的书桌,紫檀的香炉燃着沉水香。
筝儿,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还是你离开时的样子,丝毫未变,只是你呢?还会回来么?
皇帝点的仍是那日她循着母亲的旧法所泡制的日铸雪芽,给太子龙南渊奉的茶正是止咳的少林橘普。
而这西湖龙井,正是太子下首坐着的三皇子龙南临所钟爱,他笔直黑发比夜幕色泽更深,不绑不束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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