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轻念嗔怪地白了她一眼,便接着叹了口气,又回到正题:“你可知道随行的有哪些个?”
“若是太子爷留守……”遥筝随即说出心中的猜测:“莫非是三皇子随行?”
“荣王跟着也就罢了,因着齐妃请求,穆纸鹞也是要去的。”尤轻念担忧着:“她有多喜欢宁王大家有目共睹,宁王现在钟情你这也是私底下传遍了的。我就怕这路上……”
穆纸鹞……提及这个名字,遥筝心里却是一阵地疼,是啊,他钟情的是自己,可是以后呢?却不能表露出什么:“姐姐不用担心,我伺候的是皇上,又不是穆小姐,我尽不与她打交道便是了,无碍的。”
“本来我是担忧地不行,后来又一想,你聪明地紧,定能随机应变。可是也得小心,让人发现了你的身份可就糟了。”尤轻念从腰间解下一个福袋递到她手里:“这些银子你拿着,”止住了遥筝想要推脱的动作:“你就别跟我推辞,万一有个什么意外,这些银子应该也够支应一时。反正你们是要南京的,到了那儿,见着了宁王,回程自然也就无事了。”
遥筝说不出的滋味,感动混着哀伤,一阵一阵,如同湖底的漩涡般在心里不停地绞着绞着,不得一刻的平静,一直到尤轻念的身影在眼前消失了许久仍是不作罢。
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像是一把伞隔开了整个世界,她只能听见内心的暗暗忧泣。
如果一切一如以往,他仍是他,他们仍是他们,她仍旧是自己,该有多好?
为什么要到现在这一步?世界都错了位,相孰知的人她一个也不能相认,隐藏在一个原本压根儿不存在的皮囊底下苟且地活着。
“龙南笙……”这个本该在她生命中终结的一个名字忽然涌动出来,泛着酸涩和苦意,让她的心头抽疼。
就连我想你也不能光明正大地说出口来这样的一个我,有多疼,你知道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