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笑出声的,只是荣王苦得恨不得从床上跳起来和皱着眉毛仿佛在质问自己“这药为什么这么苦”的神情,实在是,实在是,让人忍不住笑意。
先前看他面不改色地端起药碗,她还在心底暗暗自伤,怕是只有自己才那么怕了这苦涩的药汁。
下一秒,他却像是被人逼着喝了毒药似地又是蹙眉又是捏着喉咙干咳,整张脸都皱成一团,竟比三岁的娃儿还耐不得苦。
“放肆!还不快去给王爷拿蜜饯!”耳边一声尖细的训斥,遥筝眼也未抬,只是敛了笑得抿起来的唇角,疾步走向桌案。
龙南临却又一次蹙了眉,没来由的,他不愿意眼瞧着她让人训斥,更何况,是一条走狗:“本王已经没事了,你留在这里也是碍事,回去跟父皇复命吧。”顿了顿,他伸出右手,定定地指向遥筝:“留下这个丫头照应我就行了。”
“这……”王宝金面露难色,犹豫着香吐了几声,却也不敢多言——这位未来少主的脾气向来古怪霸道,自己怎么招惹得起,更何况看眼前的这情景——只斜着觑了遥筝一眼,便说:“王爷若是嫌老奴碍事,老奴这就回去。万岁爷常夸赞程姑娘心灵手巧,有她在行宫照应,老奴也就放心了。”转过身去,又交代了遥筝几句,终于退了出去。
王宝金一离开,屋里只剩下荣王和遥筝两个人。
王宝金离去前窥觑自己的眼神太过奇怪,如一条阴冷的蛇在背上爬行,一阵阵慎人的凉意,遥筝的手指攥紧了瓷盘的边缘,低着头踱至床边。
龙南临自她手里接过蜜饯,抛了一颗在嘴里,等酸甜的味道压住了苦涩,他抬起黑亮的眸子:“你姓程?”
遥筝的头仍是低低地垂着,轻轻道了声:“回王爷话,正是。”
“叫什么?”龙南临仍是眨也不眨地盯住她。
遥筝微微蹙了眉,只答道:“启禀王爷,奴婢名唤程遥筝。”
“程…遥…筝…”龙南临如咀嚼美味菜肴般将这三个字咬在口中细细地回味,“流年遥梦知欢许,谁染我一季筝忆。好名字!”
好熟悉的名字,好熟悉的样貌。
不满于只瞧见她头顶雪白的发际线,他再度启唇:“抬起头来让本王瞧瞧。”
遥筝一愣,心里蓦地升起一阵恼意——这荣王爷怎地这般模样,却也不想平白惹事,仍是低垂着眼眉,静静地抬起螓首。
龙南临一双戾气的黑眸紧紧地盯住眼前的芙容,许久许久。
蓦地,他牵起唇角轻轻地笑了:“原来是你呵。”
那笑容里,有嘲讽,有无力,还有似是而非的忧伤。
被强硬指令的薄怒化为未问出口的诧异,遥筝不由得语塞,这没来由得一句,不知道怎么应承下去。
龙南临似是累了一般悠地转过头去面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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