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她在看他,不等别人引见,他有礼地颔首,薄唇带笑。
不知怎地,她却无端觉得他的笑容,连带着他的身影都是硕长而寂寞的。本来就高的影子被阳光拉成了更长的影子,斜斜地向前移去。正午斜阳的孤独洒在他背上。
程罗威兄妹与龙天翔是一同长大的,自然比别人密切、随便许多,那人话音刚落,程罗威抢先便开口问道:“妹妹,你猜你眼前的这位是何人?”
几乎是第一眼,程罗孚就能断定,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曲幕友。
才几个月的功夫,那个弱冠之龄的男人的名字已经传遍京城,就连府里的丫鬟,一提起曲幕友这三个字,也要红着脸偷笑,不断窃窃私语。
据说,曲幕友在新皇即位大开恩科之时一举成名,荣登金殿,三篇文章个个都是下笔如鬼神的佳作。
据说,曲幕友本该是文臣,却拼着罢官硬是要做了武将,求着皇帝将自己派遣到边疆。
据说,第一仗曲幕友便当机立断,亲自率领兵马,直捣黄龙,打败了让朝廷头疼了多年的盗匪,还百姓一方安逸。
眼前的男人看似斯文,但是擎着酒杯的手,却是风骨有力,甚至略显粗糙,令人难以分辨是文人还是武将的手,竟是即能提笔、亦能舞剑。
更何况曲将军凯旋而归这件事满京城都在谈论,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曲将军有礼。”没有正面回答兄长,她点头回礼,款款入座,不着痕迹地偷偷打量着,似是很难把眼前这温文儒雅的男人,跟众人传说中的英雄联想在一块儿。
龙天翔看着程罗孚,再看看曲幕友,乐得合不拢嘴,睑上满是骄傲:“怎么样?幕友,我没诓你吧?我这伴读小姐可是聪明伶俐地紧?”
曲幕友微微一笑,并不多言答道:“程姑娘比皇上形容得更是聪慧非常。”
端坐在石凳上的程罗孚,双颊一红,心中没来由的掀起一阵骚动。
她一直知道自己是聪明的,爹常说旁家的闺女都是有貌无才,自己却生出了个才女。给龙天翔做了伴读之后,一同读书习字,更是有无数人夸她有才情,巾帼不让须眉。但是这句赞美出于他的口中,不知怎么的,就是显得格外不同。
为什么只有他口中的赞许与别人的不同呢?遥筝怎么会不明白,那是因为爱啊,因为她爱他,所以他在她眼里就有了与别人不同的色彩。同样是一举手一投足,偏偏他就是与旁人不一样,有哪些不一样?其实连自己也说不上来。
忆及母亲抱着自己一遍一遍讲述过的与父亲的初遇,遥筝的眼眸渐渐濡湿,他们曾经是多么羡煞旁人的一对儿啊,记忆中他们从不曾红过脸吵过嘴。如果不是…如果不是造化弄人,他们定能够白首偕老的吧。
不能将真相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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