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着,却是在问着自己:“什么时候呢?他已经由我心底的一棵种子长成参天大树了。他的根已经深深地扎在我的心底,我心上的每一处地方都有他在盘根错节,我身体的每一个骨骼都与他缠绵相依。我试过忘记他,可是我发现如果要除去这颗树,我的整颗心都会随之而碎,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会让坚如磐石的人也潸然泪下。我没有那么坚强,所以我不再试着逃脱命运,不再试着徒劳抵抗。如果他是火,我生就的有一双飞蛾的翅膀。如果他是夜里的行人,我燃尽了生命也为他把路照亮。他就是我这一生的死劫,也是我甘之如饴的甜。”
遥筝站起身来,捡起刚刚掉落在地上的手帕,还给龙南临,轻施一礼:“时候不早了,奴婢还回去伺候万岁爷用膳了。今儿虽说还算暖和,也终归还是秋天,荣王爷也请少待一会儿,莫着凉了。”
走出几步远,她又回过头来,风中轻轻送来两字的呢喃:“谢谢。”
龙南临攥着手帕,那白色的丝绢上属于她的泪痕还不曾彻底干去,潮湿地一片,像极了此时自己的这颗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