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被人轻轻摇醒,遥筝不情愿地睁开惺忪的睡眼,声音里仍有浓浓的倦意:“怎么了?”
宁和笑着吁了口气:“好姐姐,你瞧瞧都什么什么时辰了,还睡着?赶紧起了吧,去得迟了又得被总管骂了。”
遥筝眯着眼眸向窗外望去,果不其然,天已经朦朦亮了。
宁和见她起了,便回转身去梳整自己的发辫:“对了,你近来是怎么了?总是睡得那般沉?”
正绑着衣带的遥筝眸子猛然一黯,心猛然一沉:回宫到现在一月有余,月信迟迟没来…
心里一急,便有股酸味直冲上喉口,她实在是忍不住,扒着床沿儿痛苦地干呕着。
“怎么了这是?”宁和赶紧扔了篦子,替要遥筝抚着后背,遥筝心中忐忑不安,大概已经明了自己是怎么了。难忍的酸意过去了之后,才能张口,边说:“前儿夜里蹬了被,可能是着了凉,总觉得头疼恶心,不碍事的,回头去太医院请张方子就行了。”
宁和却仍旧是担心:“要不你今儿别去可,我在王总管那儿替你告个假便好,你赶紧儿地去瞧瞧去。”她一手估摸着遥筝额头的温度:“这会儿还没见烧,赶快去吧,发了热就不好了。”
遥筝看着眼前写满关切的小脸儿,为自己的欺骗而愧疚:“那就劳你帮我告假了。”
宁和去了乾元殿没多久,遥筝也出了门,自然不是太医院,她沿着小径儿兜兜转转,不一会儿便来到了藏书百万的骑鹤楼。
打扫的宫女是遥筝同一批进宫的秀女,只交代了句里头的书皆是珍本,要小心查阅,便由着她自己在阁楼里呆着翻找。
遥筝手捧着一本《济生集》,越向下看心悬得越紧,不需要去求医问药了,更不敢是看诊号脉,她几乎可以断定自己如今的状况。
她的肚子里如今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是他嫡嫡亲的血脉。
她应该惊慌——如果被旁人发现,她将一辈子背上不守贞洁的罪名。
她应该恐惧——他与她尚未成亲,甚至连婚约都没有,她却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
可是她却笑了,笑得那么灿烂,如沐春风的骄阳。抚着尚且平坦的小腹,她控制不住自个儿的唇角翘成明显地弧度,像是得了稀世的珍宝。这是她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最最重要的是,这是他们的孩子。如果是男孩,一定要像他爹爹一样英俊,生就一双撩人的桃花眼,也一定要跟着爹爹学文韬,展武略,成为一个像父亲一般风流倜傥、文采非凡的男人;要是女孩,也一定要随着父亲的深深的酒窝才好,他教她读书习字,她教她女红花红,看着她长成一个梨涡浅笑的小美人儿。她的心头似乎是婴孩儿柔若无骨的小手儿轻轻地抓着挠着,心痒难耐地怒放着小花儿,她甚至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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