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与其他的花朵儿并没有什么不同,仔细一看便知,其他的花儿皆是以十二破的金线绣成,独独这一朵,取的却是二十四破的金线,因此看上去更加精致,摸上去也应该更加细腻柔和,遥筝的手指却感到不一样的触感。这朵花绣与袍子似乎并未完全贴合,更像是绣好了之后缝在袍子上头的。凑在烛光下一看,果不其然,只是用的都是同样的布料,所以轻易地瞧不出来。
她取来剪刀,将周围的绣线一点一点拆下,里头逐渐露出一张封得严实的信笺来。
十指颤抖着,遥筝甚至快要拿不住手上的东西。它很轻,却又很重,重的像一个人即将消逝的生命。
将信封里的药包收入袖中,她将信笺在烛火中燃了,看着那写着寥寥几语的纸页在掌心化为一摊灰烬,她轻轻一吹,恍然以为那漫飞的纸灰像极了一只只有着漆黑翅膀的蝶。
是可怜她吗?齐妃竟然命她在龙南笙大婚之日动手,如此一来,他的婚礼自然也毁了。
他会更恨她的吧,洞房花烛夜明明是该掀开红盖头看着美娇娘娇艳欲滴的芙颜,她却要送他这样一份毕生难忘的血腥的贺礼。
门上传来轻敲,她的丽容变得苍白。她走到门前,深吸口气,又深吸口气,还是平稳不了惊慌的心。
这么晚了?会是谁?握着门闩的手微颤,一寸也挪动不了。
敲门声又响,带着些微的急切。遥筝心一颤,只得强迫自己将门闩拉开。
“你又是这样,这么晚了还不睡?”醇厚的嗓音,是她近来常常听到的。
遥筝惊讶抬头,一时间,她只能傻愣愣地站着,看着他,无法动弹——
龙南临就站在那儿,身着白袍的挺拔身形,伫立在月光之下。
“我…有件衣裳破了,白天没来得及补…”意识到他洞悉的目光,遥筝越说越小声,低下了头。
隐于袖下的手倏地握紧,他却没有揭穿,努力让自己能够说得轻描淡写:“方便进去吗?”
“噢,好……”遥筝本能地往旁一让,看着他走进她的房里。
龙南临环视房里的摆饰,置于桌上的锦袍,定住了他的视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遥筝一僵,心顿时鼓噪了起来。
“这是母妃的衣服。”龙南临转过头挑眉询问。
遥筝支吾着不知道该说什么,龙南临自顾自地在桌旁坐下,手指轻轻婆娑着衣料,眼睛盯得却是桌上还未来得及清扫的纸灰:“这里头一定有什么东西吧?”
遥筝握紧拳头,强作镇定抬起头回答他:“是。”她没有什么好怕的,即使她要杀掉的人是他的父亲。他知道的不是吗?她这么做到最后得益的是他不是吗?
“你看过了。”龙南临这句话,是肯定而非问句。
“你知道?”遥筝迟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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