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回来的路上,遥筝曾说她们俩不能交往过甚,以防齐妃看出端倪,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便以诗文题在御花园西北角的亭子上,每隔几日去瞧一次便罢。
虽然前几日进宫时她刚去查看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为了谨慎起见也是实在闲着无事,尤轻念还是拐到了御花园一角。
新月璞玉杯,沉沉凝眸近黄昏。
若叶知秋去,临冬落花怨莫嗔。
流水尽出寻梅意,艳艳暖风习习共寒愁。
逐字逐句默念着题在亭柱上的簪花小楷,字迹清秀,挑着她熟悉的笔锋;诗句秀丽,带着些许淡淡的哀伤。不明所以的人瞧见了定以为是哪个情窦初开的宫女在这边伤春悲秋罢了。
诗的第一句取句首第一个字,第二句取句末第一个字。第三四句分别取句首句末第二个字,以此往下推,尤轻念以当年两人玩耍时自创的方式解着这一首藏头诗。
新,昏,叶,莫,尽,共。
新婚夜莫进宫?尤轻念眉头悠地蹙紧,自然不会指她,那么便是——
“回府。”尤轻念带着丫头急匆匆地走了。
近来以穆晨修为首的荣王一党逼得紧,龙南渊一刻不敢掉以轻心,此时刚刚回府就被人强拉住,龙南渊望向拽着衣袖的纤手,自然语气不善:“你到底有什么事?快说,我一会儿还要——”
“你!”尤轻念见他这样,气恼地松开攥住他衣袖的手,打断他让她难受的话语:“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就连跟我说句话都这么不甘愿?”
龙南渊看着她因为生气而略略扬高的小脸儿,他不懂这个女人,即使她从小和他定下婚约,即使她是他的结发妻。刚开始他以为她冷清沉稳,除了胆识比别人大,每次见到她,总是一副淡淡的笑脸。可是慢慢地他发现,她的脸上也可以出现许多丰富多彩的表情,她会生气会嗔怒甚至会出乎他意料的可爱鬼脸。意识到思绪跑得太远,龙南渊皱眉:“如果你是嫌我陪你的时间太少,我答应你,今夜若是有时间一定会去你那儿。”即使她在他心中已经从一张空白单薄的白纸逐渐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影像,他仍然无法喜欢她。
知道他误会错了意思,尤轻念俏脸一红,却又被他眉间的不悦惹恼:“我在你眼里就只有侍寝这个价值吗?”
龙南渊不解她为何突然发难质问,又想着还未赶完的公务,带着些微愠不耐地反问:“难道不是么?是你自己说的,你可以帮我诞下后嗣,解决我最大的隐患的,难道你不记得了?”
她记得,她怎么会不记得?她该死的全都记得!可是她后悔了,她不应该为了颜面以此为借口,她应该直接告诉他——
“如果没什么事,就不要妨碍我。”龙南渊越过她的身侧,就要向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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