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仿若失了魂魄的伤心人。
一定是她,本以为是一颗棋子的存在,却成为一个不可忽视的症结,企图毁掉她苦心经营多年的棋局。
不!不可能!她堵上了一切,家族,名誉甚至是丈夫,她怎么会败?
可是似乎一切都已经晚了,在她还来不及阻止之前,龙南临的嗓音响彻了每个人的心扉。
齐妃的手紧紧抓住栏杆,拼尽了全力让自己不会失声叫出来。
她看见自己的儿子苍白的双唇一张一合,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
她看见自己的儿子身影一晃,死都不肯撒手地怀抱着爱人重重地倒在地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
她甚至不知道顷刻之间原本不相伯仲的局势在一瞬间倾向龙南渊,她甚至不知道刀光晃眼,刀下的鲜血皆是她亲朋的亡魂。
嘶吼,拼杀,刀光剑影,皆在她转身之后,她看不到,也感知不到。
她只听见临儿幼时稚嫩的童嗓儿轻轻地唤着她“母妃”,软软的身躯窝在她的怀中仰头问她:“是不是皇帝都像父皇一样忙碌呢?他好久都没有来看母妃和临儿了。”
她只记得临儿在得到了她的点头回答之后,小小的手搂紧了她,脸上是与年纪不搭调的郑重:“那临儿一定不要做皇帝,临儿要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着母妃。”
“是我,是我亲手杀了父皇!他不愿把皇位给我,所以我亲手杀了他。”那又是谁在耳边大声地吼着,声音沙哑难听,字字都是谎言。
那是临儿啊,是她的临儿,是她的所有,是她的一切。
是什么时候呢?他不再喜欢偎在她的身旁听她说话,让她抚摸着他比女孩更柔的发。
是什么时候呢?他开始站在她的下首躬身行礼,唇角带着恭敬地浅笑,问她:“母妃还有什么吩咐吗?”
她想要给他一个至高无上的地位,手里握着天下,什么都不欠什么都不缺,不像他的母妃一样,终生渴求着一份永远得不到的爱。
她为他谋划了半生,赔上所有的青春与心机,却只是把他推到了遥远不可及的地方。
她的临儿长大了,真好。
只是,她却失去了他。
齐妃拎起裙裾举步走下台阶,发髻上的金步摇微微地随着步伐轻轻晃着,每一步仍是姿态万千的高贵。只是她的心中无比清楚:她是败了呀,失败得那样彻底,连最后一点宝贵的拥有都输掉了。
尤轻念在宫人的引领之下,脚步缓慢地走进乾元殿,身上还披着沾雪的狐裘,因为她一回宫就直接朝这里来了,她福了福身:“臣妾参见太…皇上。”
“平身。”半晌的沉静之后,龙南渊才又道:“荣王已经出京了吗?”
“是,荣王爷和齐妃已经上路了。”尤轻念抿住薄唇,不知道除了回答他的问话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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