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得不能再好,惹得她呀,都快不认得我这个母后了,每天晨起一醒来头一件事就是吵着要姨娘。”位居中宫多年,尤轻念仍是没有一点架子,仍是同以往一般爱开着玩笑。
曲安诗的手顿了一顿,牵起一抹甜笑,声音里又带着淡淡的哀伤:“益华这孩子,本就可爱讨喜。就连我这个样子,她小小的年纪竟也不怕。再加上…”
她带着点小心翼翼,轻柔地将龙益华交到尤轻念怀中,又轻拍了几下,确定她仍是睡熟着,并未因着她的动作被惊醒,才又说道:“我的孩子如果在世,如今要跟益华差不多高吧?不对,应该是再高些壮些,老人们常说小娃娃长得快,那孩子比益华快要大上两岁呢。”
曲安诗说得像呓语,再加上微仰着的像是在享受往来轻风的温暖吹拂的螓首,若不是她语意中有着太多心酸,旁人恐怕会误以为她在说着一场无关痛痒的梦境。正是因为同是母亲,又亲眼得见那是的她是怎样的失声痛哭,尤轻念才无法启唇,因为任何安慰都是徒劳无益的,只能听着她一字一句心痛地诉说着一个母亲的遗恨:“姐姐,别怪妹妹僭越,很多时候我都控制不住地把益华当做我的孩子,抱着她软软小小的身子,我就能骗着自己,我怀里抱着的就是我的孩子,让自己相信我的小娃娃儿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从来没有。”
“你这丫头,说的什么傻话,益华可不就是你的孩子。”尤轻念好心安慰,从一旁的宫女手中接过小毯,覆住女儿的小身子,生怕她着了凉。
曲安诗转眸看她,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尤轻念心念一动,脱口就问,懊恼地恨不得咬掉自个儿的舌头:“你还是爱着宁王的,对么?”
就在她以为安诗不会回答,正搜肠刮肚地想要找什么话儿把题给引开时,安诗却在这么多年里第一次向她表露着自己的心声:“爱,怎么能不爱?即使明知他恨透了我,我却依然没有法子将他留在心底的那块磐石挪动一分一毫。它死死地压在那儿,占据着心底正中间儿的位置,满满地填着,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想来真的好累,这石头太大太重了,压得我忍不住地…想哭,却没骨气地更想念他。”
曲安诗将头依靠在亭柱上,于午后灿然的春光中伸出一只莹白的手掌,接住一片自头顶飘落的花瓣:“可是我也知道,自个儿心里头什么想头都没有了,真的,什么都不想了,再也不想了。不去想我有多爱他,不去想他如今究竟是爱我还是恨我,甚至他早早就把我这个人给忘了,也都无所谓了。以前我爱他,总着想得到他的爱,以为那就会幸福。其实怎么会呢?被一个人爱着其实也是很辛苦的事呀,得到了他的爱,也就一并承载了他对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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