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一件,俊颜上的神色稍变,他重又垂下眸子:“不要。”
安诗执衣走向他的脚步一顿,欢快的小脸儿怔住,为什么呀?这可是她给他做的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衣裳,她记得他那时喜爱极了,恨不得天天穿着舍不得换下来,惹得素执连连抗议再那般见天洗下去,再好的衣料都得给揉烂了,她看向略带磨损的衣角:“你是嫌旧了么?”
“对。”他是嫌它旧了,这些两情相悦时候她亲手赠他的物件,他连再看到都会觉着心紧紧地揪起,更何况是将其穿在身上到处招摇。再者那时他以为还会有许多这样的机会,谁料到这却是唯一,若是损了坏了就再也没了,他连回忆都来不及,只想好好地珍藏起…
安诗的唇儿一扁,低喃:“你答应过的…虽然只有这十天…”她还话音未落,手中的重量一轻,龙南笙已经自她手中接过外袍。
罢了,他实在抵不过她这般撒娇的语气。他将衣袍套上,等着那冰凉的衣衫熨上肌肤,他微微诧异挑眉,瞧向一边本来初冬才用得上的小火炉和搁置着的铁熨,原来她这么早起来就是为了替他将衣服先熨烫暖和。
他于心间提醒着自己不要在她的温柔里陷得太深,却在不知不觉中已一点点地沉溺,焦糊的粥和温热的衣,单这两件,已教他的心止不住地荡漾,叫嚷着她爱你呀,她爱你呀。
不敢在思索,他伸手拿过衣架上的披风,仔细批在她的肩头,围住她瘦弱的身子,又在颈间仔细打了个结:“外头冷,你若是冻着了麻烦的可是我。”他简短地解释,不知是在对她,还是掩饰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下昭然若揭的动摇。
暮色沉起的山林美得惊人,一片暗色海洋,微风过处,一浪接一浪。朵朵盛开着的小花,点缀在青碧底色上,如一整块滑顺的蜀锦。
安诗却无心去赏难得的美景,隔着一层特意戴上的面纱,望着前方一丈之遥策马的背影,她想不透。
早上出门时他为她系披风的神情是那般地温柔,寺中遇到人多的时候他还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她无比清晰地觉察到自个儿内心深处的喜悦,是那样真实地跃动着。她相信他也是不是没有感觉的,可是为什么到了回程,他又变得这般冷淡,像是一只蜗牛,重新缩回了自己的壳,叫她看不见,摸不着心思。
安诗眸色一黯,轻轻叹了口气,眼前的这一大片松树林,虽已初秋,依旧绿荫葱葱,只是绿叶未得花红衬,总是太过清幽,少了些俗世气息,多像别扭着什么都不肯说也听不进的他。
察觉到她与他的距离越拉越远,龙南笙放慢了速度。
忆起他问她可曾许了什么愿时她答的那番话,他的下颚不自觉地绷紧,忍着那锥人心坎的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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