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风里透发着丝丝凉意,阳光虽格外刺眼,却没有了夏日的炎热气息,只一会儿便躲在云层里不见了,过来好长时间才又悄悄探出。
从口鼻中呼出的气,散至空中已经能瞧见模糊地白雾,寂静的官道上,蓦地响起一阵马蹄声,曲飞鸿轻抖缰绳,车辕的另一旁坐着忧心忡忡的素执。单匹骏马漫步前行,走得稳而慢,刻意保持一定的速度。
滚滚车轮,带安诗远离别院,一步一步渐渐接近她不想再回去的宁王府。她后悔了,她甚至想装出伤寒未愈的头疼叫飞鸿掉头将马车驶回去。可是她又无法这样做,王府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同样需要他…同样在等着他。而那个女人,怀着她曾经拥有过却永远失去了的他的孩子。
她可以狠下心不去管不去问他的另一个女人是死是活,毕竟那是他俩之间深深的芥蒂,她不会咒她出事,却也没立场盼她凡事如意。但是她无法不去记挂那个小小的生命,即使那不是她的孩子,却是属于他的骨血,那孩子的命运应该是平顺的,不应该像她苦命的娃儿。
即使被一些际遇改变了Xing格,但她知道龙南笙的骨子里仍旧是个温柔的人,他有权利去拥有一个小娃儿,在他怀里吮着短胖的手指流口水,踢腾着襁褓的小小身子软得像团棉花。
他应该拥有的,这是老天理当给他的。只是这小娃儿,却不是她的,而是他和另一个女子的共有物。
那个女子同样深爱着他,同样耗尽了青春来等待他的归来,同样在瞧见他的时候唇角不由自主地荡起满足地笑。同样,拥有在他身边的权利。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不想回去。她从来不认为宁王府是属于她的地方,更不以为那是她能归属的地方。她宁愿独居在离他远远的别院,都不愿意成为他娥皇女英中的任何一个。
她爱他,纯粹地以一个女人身去爱一个男人,却不知道怎么用一个妃妾的心去爱一个王爷。于是这种爱会令她心痛,她找不到让自己宽心的方法,她只能逃避。她不想知道他身边的位置到底有多少,更不想承认他的世界多自己一个不多,少自己一个也不缺。
自始至终,她都是一语不发,先他一步进了马车,又是捡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一张柔嫩的唇就像是紧闭的蚌壳,气鼓鼓的两腮还染着伤寒未褪的苍白。
还好这马车大小有限,要不他还以为她要挑一个离他八百里远的角落把自己缩起来,他照着她的要求做了,全都照做了,包括回去他不想回去的“家”,甚至是即将面对他不想面对的人。天知道他有多想一辈子只跟她窝在那个窝心暖的别院里,没有旁人,只有他们两个,就这样你侬我侬到天荒地老。
亚娴来寻他的时候,他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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