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风中悄悄地去了?像是一缕青烟,袅袅直上,那身影…多像她自己呵…时而是着着春衫的垂髫女娃儿,时而变成青春低眉的娉婷少女。
她在几经纠葛往复的多舛命运里徘徊,晕沉沉地辨不明方向。
似乎做了很多梦,所有的梦境又尽都碎裂成一片片,混乱而又错杂,就如同这么多年与他绞缠相错的时光,彷似一瞬,却又痛苦而漫长。
梦境的最后,轻念姐姐的脸逐渐清晰,她笑着觑视自己,问着:“已然到了这个地步,何不彻彻底底地离开?”
何不彻彻底底地离开?
何不?
素执轻轻摇醒安诗,拧了帕子给她擦脸,她才发觉自个儿早已泪流满面。
她以为心中已无他,孰料自从别后,嗔恨痴念,皆化为寸寸相思。短暂的相亲相爱却换来一次沉过一次的伤痛,她却不再心甘情愿,她开始想逃。
她要逃开他,逃得远远地…此生此世,不,永生永世再不相见!
日暮落下。
连日的落雪厚厚地堆积在道旁,天与地的界限被茫茫的白所模糊,在银色的月光下折着华丽的流光,连马背上的行人都是一个个笼上了一层霜花。
说是一个个,其实只有寥寥两人。萧瑟苍茫的旷野上,龙南笙策马而行,在他身后不远处是同样神情凝重的曲飞鸿。
过了一会儿,黑白两匹骏马,一前一后地穿过了璇玑湖,又经过了几条大街,终于来到了南城的宁王府别业。
别业的奴仆一见是主子回来了,立刻迎上前去:“爷,你来了。”
龙南笙身手矫捷,径自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仆人:“今天王妃可好?”
仆人边接过马鞭,边飞快地回答,知道自个儿主子的心急如焚:“一切如常,就是皇后娘娘又来了。”
龙南笙不语,并未对此时表露不满。相反的,他倒是挺感谢皇嫂,能常常来陪陪安诗,即使不能让她开心,至少让她不至于孤单,不像他一样孤单。更何况,尤轻念还能时常照应着她的身子…
心上思索着,脚下的步子依旧飞快。而后下马的曲飞鸿随之匆匆进了门。
他们穿堂过院,很快地来到了主院,仆人忙以最轻悄的动作打开了锁,恭敬地候在门口让两人入内。
虽已入夜,院中的亭阁中依旧点着盏灯笼。
龙南笙稳健的脚步直朝着主屋步去,十分从容熟稔,看得出来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他正要从亭子穿过,一入眼就是石桌上被如豆的烛火映亮的剪纸。他看着纸上的一双人儿紧握的手,心里只想到一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鲜红的颜色,像极了那日她唇角的血色,一瞬间烫得他慌忙撒开了手。
原本以为安诗就在房内歇息,如同来这儿之后的每一日,当他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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