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逼你藏起了自己来求得保全。
我知道你不愿意再相信我,我口中说着自己比任何人都爱你,却比任何人都更深地伤害了你。
是我昏庸,是我无能,是我愚昧无知,是我不懂得珍惜。
请你给我机会好不?请你让我认错赔罪好不?
你说让我这辈子都宠你爱你,你不能这么早就离开。
广阔的湖中来来回回泅潜过无数次,始终没有曲安诗的身影。
又一次泅回了岸边,却依旧是缠绕的水草。龙南笙站在齐腰深的璇玑湖中,恼怒地握紧在如冰的湖水中冻得发麻的拳使劲捶向水面。
“诗儿!”
不要。
不要带着誓言未完的遗憾走。
不要带着对他不解的恨走。
不要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走。
不要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恨他。
不要。
“王爷!”曲飞鸿眼疾手快地冲过来扶住他几欲向后仰去的身子,同样是一身水湿,却赶着先拧干衣袖为巾,替他将脸上的水珠抹个干净:“王爷您先上去,让属下来找就行,您已经在水里大半夜了,至少你得休息啊,再这样下去你的身子会吃不消的!”
回应他的是冷冷将自己推开的手臂,龙南笙的步子越来越快,重又走近渐深的潭水中。直到那水面要将他淹没,他一个跃身,潜入湖底,只剩一圈一圈荡开泛起的涟漪。
曲飞鸿也胡乱抹了把脸,稍稍休息,饶是如此锐利的眼眸亦盯紧水面,不放过任何动静。
除了龙南笙在湖底来回泅动搅起的水波,暗夜里再没有其他的动静。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曲飞鸿的脑海中只能浮现这几个字,可他不敢言明——倘若曲安诗真的是投水自尽,这么大半夜过去,存活的机会…——是不敢,也是不忍。
龙南笙的模样,让任何人都无法在他面前理智地分析。
他毫不停歇地在茫茫的水面水底来回地梭巡,他潜得深深,皇氏养尊处优的手在湖底的淤泥里探寻,在蔓生的水草间摸索,手脚并用地扯开缭绕的水草。
温文尔雅?全无!
仪表姿态?狗屁!
他不顾自个儿被烂泥濡脏了一身的锦袍,也管不着束发的玉冠是何时不见了,他只顾着找她,生怕她被困在水草的纠缠间求救无门,生怕她在水底挣扎喘不过气。
他偶尔出水面,大口大口地换气,再又紧接着潜下更深的湖底。自他脸上滑下的水珠,分不清是池水,还是眼泪。
一个时辰过去。
两个时辰过去。
三个时辰过去。
茫茫暗夜里漫长的凌迟,仿佛无止无尽。
当冬日里少见的艳阳自东边渐渐升起,当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小摊小贩又推着小车担着货架在璇玑湖边准备开始一天的忙碌。曲飞鸿在自家主子又一次长时间的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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