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着看她,那淅淅沥沥的细雨将她的碎发撒在脸上,想是条条墨色的河,她白皙的脸上还泛着些红,脸有些清瘦,但是五官却十分精致耐看,她眼底红红的,倒像是哭过。
可是一个大男人这种事哭什么?木一转念一想又否认了这个想法。
过好一会儿,萧樯才慢慢抬起头来,对上木一那双似乎装着星辰大海的眼睛,木一马上收回视线,垂下眼。
又是他。
萧樯头却依然靠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良久,她开口问:“你冷吗?”
木一一愣,不是“你怎么在”、“怎么是你”……而是“你冷吗”。
“不冷。”木一轻轻的摇摇头。
“那就再借我靠一会,你若感冒了,我免费给你医。”
这一句一句的都出乎木一的意外,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笑什么?”
萧樯感觉到他嘴角动了动,继续问:“你是笑我此时像只落汤鸡,还是笑我方才那副模样?”
木一还未回话萧樯又继续说:“若是笑我像是落汤鸡倒大可不必,因为此时你也是。木大人……”
“嗯。”木一从鼻子里发出一个淡淡的音节。
“我像不像个恶人?”萧樯突然笑了,“拿着鞭子,怪吓人的。”
“不像。”
“那是因为你是男人,只动春心不动情……”
木一瞥了她一眼,一副“你不是男人?”的神情。
“可我不是没想过赎她,也许是明日,也许去后日……我想过,带她离开那个地方的。”萧樯语气里淡淡的,像是在对木一说,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纤纤说。
“可我从未想过以这种方式。”
“假如有一天,我在街上看到一个可怜人饿着肚子吃不上饭,我愿意尽我之力去施舍他,只要我觉得他需要……”萧樯顿了顿,眼里也是雨幕一般的朦胧。
“奇怪的是,当你开始真诚的待一个人至真,慢慢的很多东西就会突然变得理所当然起来,我不敢说这是好是坏,只是人心总有一座不可翻越的藩篱,若你当真要去窥探,也免不了一人失足落地。”
“可惜,我不是什么农夫,她也比不上一条毒蛇。”说着,萧樯将自己沉重的头从木一的身上挪开,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我不是什么好人,从认识我开始就应当知道这一点,木大人,不是吗?”
萧樯手里拿着一张黄色的牛皮卷宗。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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