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丈将云头定住,往下细一打量,面上顿时生出惊喜神情,张口道:“我还道是谁在唤我的名姓,竟是冲哥儿你!你怎么跑到了这里来?”
跟着摸了摸光滑的面皮,疑惑地又问:“又是如何认出我的?”
“娘的!苏冲撇了一眼悬在自家头三尺的仙剑飞剑,缓过一口气来撑身坐起,望向那立身云头的锦衣青年,没好气地骂道:“既黑且矬,讲话是钧州的口音,又姓徐,便是钧州城里随便拉出一个瞎子来也能猜到那人必定是人称‘恨天太高’的徐大宝!“
”虽然我不知你有何奇遇,一年多不见便长高了一尺,脸上的麻子、疙瘩也不知怎么掩藏了起来,但总不会连个瞎子也不如。”
觉着身上有了些力气,苏冲抽出腰间木剑当做拐杖往地上一拄,撑身站起后接着又道:“况且除了你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有谁会对着虚空说谎做戏!小爷和你做了十几年的邻居,怎就不知你还有个爹曾供你求学读书?让你读了好几车――都是儒家的?”
“我就只记得徐大娘有一次病重,无法帮人缝补赚钱维持生计,是我爹娘请了郎中帮着诊治,又让我从家中取了饭菜送去给他那没爹的儿子吃饱!如今可好,你徐大宝成了气候,就要用仙家飞剑将我斩成两截以作回报啦!”
“哎呀呀,冲哥儿你这说的什么话……”锦衣青年收了神通,散去五彩云头,自高处缓缓飘落。
脚踏实地后,他一招手将飞剑收进袖里,随后快步走到苏冲身旁帮他拍打起来身上的尘土,颇有些尴尬地分辩道:“你也知道,我自小天赋异禀,身周十丈之内,只要有人说起我来,不管是好话坏话我皆能感应到。自从修炼了道术,我这天赋便愈发厉害了起来。方才感应到有人离老远念叨我,故而想放出飞剑去吓一吓;无冤无仇哪会真去杀人?况且我又没想到会是你。”
苏冲自小与这徐大宝是邻居,知他说得不假,火气顿时消去了不少。再一回想那飞来的一剑,他将徐大宝上下打量了一遍,摇头道:“我虽不懂仙家御使飞剑的法子,但却深悉运剑之法,你那一剑固然迅猛凌厉,但御剑的手法必定是还不够精熟,准头奇差。方才若是换个人站那里,此刻定已尸分两截死得不能再死了。”
“冲哥儿,从前乡人们虽都夸你能耐,但你毕竟是俗人一个,不知我仙家御剑术的玄妙。先前是见你躲开了,我便没去催使剑招变化,否则它只要切开你的衣裳便会转折到一旁去。”咧嘴一笑掩去心虚,徐大宝岔开话头问道:“还有,谁说我没爹的?告诉你,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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