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过于慈爱,过于柔和,就好像……好像父亲在看着女儿。
难道……呸,不会,怎么可能,疯了吧才会冒出这种猜想。
叶锦羽深深唾弃自己一下,觉得这周司对她母亲还挺深情的,竟能爱屋及乌到这种程度。如果十年前她只是失去了父亲,说不准现在周司就变成了她的继父。
“您……没事,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看您。”叶锦羽本来想找周司问问当年项府的情况,怎么说他也是在桐远县长大的人,可话刚出口就想到了蒋先生的叮嘱,便及时转移了话头。
周司对她感情很复杂,既想当成自家女儿来疼爱,又觉得自己不配,只要想到当年的事情,他就恨不得先捅自己两刀。
他想让叶锦羽多陪自己说会儿话,可是这个念头在心里转了一圈就被他揉碎了,只能依依不舍地目送她离去。
他这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每到关键时刻,总是想不起那些至关重要的事情。他知道叶锦羽每天来看他,愿意陪他说说话,其实是想打听当年的事情。
如果他的脑子没有坏掉,他的记忆还完整,他定会跪到她面前把真相和盘托出,只为能向她和她的父母赎罪。
偏偏连他自己都不记得真相是什么,大夫称那些记忆许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悔事,最后能否完全恢复,还要靠他自己的意志力。
周司没日没夜,只要是自己单独待着的时候,就会逼着自己去回想。时刻忍受着头脑炸裂的疼痛,偶尔响起一两个细节,他便马上拿笔写下来。
可这样还不够,他记下来的那些事情,根本帮不到叶锦羽。
周司啊,周司,如果十年前你也有这样的觉悟,何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人在经历过一场生死之后,总要对某些事情大彻大悟的。
下午,叶锦羽随凌昭一起去祁府接云清下学。
云千重原本也想随她们一起,亲自接弟弟下学,但又怕自己这样的身份为弟弟惹来闲言碎语,最后在临出发前临阵退缩,又找了个借口推辞掉了。
但她不知道,叶锦羽和凌昭心里都非常清楚她的顾虑和用心。
“千重姑娘也是可怜。”凌昭在马车里感慨一句。
叶锦羽挑眉,“我记得你以前对她还挺有敌意的,怎么现在终于看到人家身上的闪光点了?”
“有、有吗?”凌昭一紧张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对上姑娘似笑非笑的眼神,就知道她是在揶揄自己,不禁笑起来:“以前防着她,是怕她挡了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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