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疼!”叶锦羽一声呼唤,那陈师傅一回头,见叶锦羽苏醒,不禁惊呼,“呀!大兄弟你醒了?”
叶锦羽点点头,迟缓地缩回自己的手,那里已被陈师傅抹的通红,“大叔……要不我自己来吧。”
“也行!”陈师傅说着便把毛巾递给了叶锦羽,“你这小娃,皮肤怪嫩,我这糙人,还怕给你擦秃噜皮了。咯,衣服在你手边,自己洗洗,换身衣服就下来,叔瞧你可怜,请你吃饭。”
叶锦羽慢慢地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算是听了个大概。陈师傅咧嘴一笑,出去唤了伙计,为叶锦羽备菜。
“哗啦啦——”毛巾,擦过了叶锦羽娇嫩的肌肤。温润的流水洗掉了他身上的泥渍,也洗涤了自己受伤的心灵。
“呼——”湿热的毛巾敷过脸,叶锦羽感觉神清气爽了许多,来到这住旅的隔间,轻轻褪去身上轻薄的红衫,裸露出上身,肩上,那朵本是肉色的花桃好似中毒,变的漆黑,开裂的口隙间渗出了鲜红的血液,看起来颇为触目惊心,摸上去也是疼痛无比。
“嘶——”指尖刚一触碰,叶锦羽便疼的呲牙,如同肩膀被人撕裂,一抖动,又是更多的鲜血从其中渗出,染红了那个肩头。
移来刚才用于洗漱的木盆与毛巾,毛巾蘸了那尚温柔的水,叶锦羽捂住了那受伤的肩头。远离床榻,没有坐毡,随意寻一块干净的地板,缓缓靠了下去。
“呼——”热水沁入伤口,缓解了那刺痛,叶锦羽这才感到一丝安宁,心中念想,白沫的面容与厉隋的脸庞不断交替,其间,泛着如馨温婉的声音。
一滴泪流,叶锦羽闭上了眼睛。清泪滚过那覆盖在肩头的手背,竟是那般滚烫到心疼,“白沫……你在哪?”一声轻呼,终是没再得到回应。他再没见到那袭白衣的莲华,更没见过他凌厉的鬼刀。
远方。一袭残破的白衣行走在山路间,步履踉跄,口中咳血,不时回望,眼神警惕,“这楚云风,竟带这么多人来寻我……咳咳!”
山中,一对人马正疾驰着,他们无一不向四周仔细地探望,眼神凌厉,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商人。人马分散,更像以往北国那些刺入中原的密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