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便把实话都说出来了,“殿……殿下他已经醒了。”
“哦。”厉隋径直离开了。
丑奴儿偷偷地看了一眼厉隋那高耸的后肩,缩了缩脖子,连忙跑开了。
寝宫里,叶锦羽扶着床,慢慢地坐起,看着眼前,一面漆黑的墙,再没了以往的梦;看着窗外月光,此时正应当是他和白沫相见的时光。
看着那并不能看见的掌心,叶锦羽只觉得自己又失去了什么,头疼得厉害,他好像什么都忘了
可为什么又那么悲伤呢?这如潮水般的疼痛在其心中汹涌,痛的他喘不过气来。
“呼——呼——”过了好久,当这疼痛散去,他终于记起了一切,记起了厉隋的尖刀刺穿了白沫的胸膛,记起了那人儿确实是死在了他的怀中,那么真切、那么可怜:他哪都去不了。
眼泪,开始不由自主地从面颊上滑落,叶锦羽扯过被子,捂着自己的脸,忍不住地痛哭。
其实,没什么好哭的……可他,怎么就是忍不住呢?
在那些幼小而又无知的日子里,叶锦羽经常听到下人说起厉如晦的凶残,昨天死一个、前天死一个的,在他心中都已算麻木。
在那些震撼而又怜悯的日子里,叶锦羽见过了厉隋杀人,为了皇权为了他,杀了一个又一个,可他每次哭几声也就过去了。
可这次、这次……真的有点不太一样。如同回到了如馨死去的那天,如同回到了陈师傅死去的那天,那么令人心痛、痛到窒息。
如同回到了听闻母亲死去的那天,如同听闻厉叔叔驾崩的那天,如同听到了魏明渊死去的那天,一幅幅尘封的记忆画面被重新打开,分解成一块块拼图。时间,就像那无情的孩童,无礼地扣去了那熟悉的面容,丢进火里,看着那色彩燃烧,拍着小手欢呼。
无法阻止,却又无从责怪,叶锦羽将双手撑在膝盖之上,痛哭,直到浑身发抖。
可他不敢出声、不愿出声,他生怕被这明月听见,也生怕被厉隋听见。曾经可靠的面孔落过泪,便不再令人心安,令人想去依靠
强忍着眼眶的酸涩,强忍着胸膛的起伏,叶锦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屋内污浊的空气,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泪如泉涌,不太明朗的屋子里,那些滴在被子上、滴在床上的泪水浸湿了纯真的心、遮掩了光芒,任其在黑暗潮湿里滋生阴晦和险恶,让不懂人间的人儿肆意抹黑着这美好与悲伤并存的灰色世界。
这一刻,叶锦羽只觉得眼里再没了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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