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没有到头颅,鬼袖绫没有到天闲咽喉。
红妆不会迟疑,那么,便不会在下一刻眼前一黑。
置身于一片冰冷中,慢慢的,红裙被黏糊糊的东西大片大片的濡湿。
“好硬...你硌到我了...起来...”那冰凉的,是铠甲。红妆不睁开眼睛也知道,这个时候,唯一一个会来救自己的人,是谁。
仿佛一切都静止了。
一炷香时辰到了,抚云重缘带着援兵,赶回来了。
要赢了,无夜没有算错,半秒都没有算错。
“宝贝...”
“别说话!你起来!”
天闲在转身杀向另一边时是什么表情,红妆看不见。没有补一刀,红妆该是感谢他的。
或者是,感谢曾经的自己,还对了一个无关的人好些。
“听我说...”无夜松开了刚刚还紧紧护在身前的红妆,红裙被鲜血弄脏了,无夜有些别扭,“给你...”
那是诏书。红妆一眼就认出来了,无夜艰难的从铠甲的里衣中拽出来的,是已经被浸透,还能滴答出无夜鲜血的诏书。
有病!为什么!为什么打仗还要带诏书!
是有病,也没人知道为什么,无夜也没人可以说说,只是独自带着这诏书,将近一年了。每一日,睡了也不曾离身。只是怕,有一日,她会回来。怕有一日,自己回不来。
“宝贝...对不起...我利用你,骗抚云替我...治好了心疾...”
“治好了!治好了你就起来啊!你起来!起来了回去再说!”
诏书被塞在了红妆手心里,沾的红妆满手殷红,只觉得烫手。
“我...江湖...所有...所有门派...是你的了...澜襄国改国名,为...为芜漠...宝贝,复国了...”无夜似乎是不想要红妆看见,别开了脸,“我们...赢了...都是,你的了...”
多好笑啊。红妆笑了出来,啪嗒啪嗒,大颗大颗的泪水打在诏书上,好像水墨画的渲染,要在鲜红中添些什么图案才好。
没想到,让自己沦落至此的始作俑者,才是一直在替自己铺路的人。
多讽刺?
“那是以前。”红妆强行搬过了无夜的脸,“我现在不想要了。你起来!起来!”
不要了?无夜的眸子忽而黯了下来。不过...本来也只是,希望这些东西,还能再保护她些时日。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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