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画帘将回廊里的情况堵了个严严实实,可是红妆还是知道,月生在里面。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少年会有这么大的恒心,更不理解他究竟是在图什么。
不过,既然他不打扰,红妆也没什么理由赶他走。
渐渐的,时间再久一点,红妆也没那么抵触了,有时,月生也会在画廊里露出身影来。红妆便对着窗边批折子,两点明明灭灭的烛火将二人的距离拉得恰到好处,也是舒服。
再后来,月生也会在窗外陪着红妆说说话。红妆再也没有梦魇过,可是朝廷之事最后是由一群江湖人抗在肩上,红妆也并不是日日舒心的,烦了累了,月生总会在窗边。红妆作怪的学一声猫叫,月生就会用带着笑意的声音,压低了回一声“国主安好,我在。”
有时夜里批折子晚了,红妆上朝也会睡过,雪莲女仇无泪她们自然无人敢唤的,偏偏月生胆子大,琅颐室后养了一院子的鸟,各式各样的,赤橙黄绿青蓝紫,轮流着飞到红妆耳边,叽叽喳喳唱个不停。
一日一日,不知不觉,红妆已经两年没有见过抚云了。
这两年,红妆没有再梦魇,有时也会想起抚云,不过也只是淡然一笑,现在这样很好。
红妆发现了万事万物其实都有可爱之处,平平淡淡的,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