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晓得自己非常的会做戏,所以装成皇后的死对头,或者是,不用装,本来所有人都将她与皇后当做了面和心不合的死对头。所以这样,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很方便。
比如,那日贵妃不小心在刚刚下朝时弄掉了自己的帕子,在殿前寻着,正巧又遇见了才娶了妻纳了妾的国师,虚古。
虚古会相信贵妃的原因,其实与贵妃的演技好坏无关,亦于她相似于蓦阑的那张脸无关。虚古会相信,不过是自己娶亲那日,郭浮会笑着拍了拍虚古的肩膀,道,“这才终于轮到你了。”
虚古诧然,只问为何是终于。
郭浮会指着远处大红花轿会来的方向笑着道,他倒是以为虚古这样的容貌,到了如今还不娶亲,定是哪方又什么难言之隐的。如今看了,却是在他眼皮子地下为自己养了小娘子了。
这般调笑,虚古也没有再客气,瞧着四下无人,倒也皮笑肉不笑的含沙射影问着,郭浮会的那位现下如何,又能比自己家的强了哪些。
郭浮会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直道机灵,聪慧,鬼灵精儿一个什么的,开了口便不停,非等着说完了听话老实,尤其是只听自己的话这一揽子,才终于依依不舍的住了口。
虚古讶异于自己这次的失败。从前虚古问这个问题时,郭浮会总是会不经意的将目光投向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接着便是沉默,闭口不谈。
他是皇上,便不能想哭便哭想笑便笑,甚至每一个眨眼蹙眉,都不由自己能做决定。
可是每当这时,即使郭浮会脸上固若金汤,虚古还是知道,他是在想蓦阑了,他的心里在经历一场混沌,那是洪水海啸,黑风沙暴风雪,可郭浮会就静静的在那,谁也不能知道。
这个表现,在那个叫云儿的钩子出现后,变得越发频繁。
钩子是江湖里的黑话,叫的久了,所有人也都是这么叫的了。江湖插在朝廷的人,便指的是那“钩子”。朝廷若要在江湖中安插人,那便叫做“条子”。
郭浮会放了那个“云儿”后,虚古眼见着郭浮会消沉了一阵子,接着,便听说了郭浮会重新做了皇贵妃的礼服。
那皇贵妃仪制的礼服迟迟没有送出去,虚古蓦地想起了,那时郭浮会说了那么多好时,虚古开玩笑的一句,“皇上这次如此信得过?不知可要查查那位娘娘?”
“来萸不一样!”郭浮会忽然喊出,很快又惊觉到了自己的不妥,转而又重新心平气和的解释着,想要以此来掩饰自己心里的波澜,“她不会的。这些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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