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暮染一听,心中恍然大悟。果然不愧是大智者,不同流俗,大义凛然。不愿辅佐昏君,要终结北越暴世,救黎民苍生。
这样的人,生来只属于天下,心中只有大义而无家国。
好,好一个智者云策!
姚暮染正沉思时,听乔奉之宽慰起了皇后。
姚暮染看向了床榻上的皇后,那人已不复从前气定神闲了,如今身子病着,今日又得了心病,满眼忧思重重。
这算什么?都说生而为人,太损阴鸷,会有天报,如今看来,她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
正月下旬匆匆见了尾。迈入二月时,气温依旧没有回温,还是寒气逼人,看样子,今年的春天会来的晚些。
此时,两国已经正式交兵了。边境封烟四起,在汹汹战火的蔓延下,百姓们弃家逃窜,颠沛流离。唯有宫中尚且安逸。姚暮染日日守在殿中侍疾,渐渐,她欣慰地发现,即便有太医院的精心调理医治,可皇后的病情还是趋于恶化,精神日衰,人也消瘦无力,身心双重的折磨下,使她多半卧榻。太医院的调治不过是让她的病症发作的缓慢些罢了,根本治不了本。
姚暮染喂她喝过药后,给她盖好了棉被,皇后神色恹恹,无心起也睡不着,睁着黯然无光的眼眸发着呆,不知在想什么。
没一会儿,乔奉之进来了,得知皇后还未睡,便掀开帷幔走了进来,轻声道:“娘娘,宁妃从迎清寺给您送来了书信。”
说着,他将一封雪白的书信呈给了皇后。
“宁妃?本宫都要忘了她了。”皇后说着,懒懒接过了信,看完后,道:“她想回宫侍疾,算她有心,也难为了她,年节都在寺中过了。”
“娘娘,那……让她回来?”乔奉之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