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城抚摸着她的长发,语气艰涩道:“染儿,别这样。你是深明大义的女子,应该明白,国在则家在,国安则家安。北边存亡一战,我只能亲自去打。但你放心,也请相信,我定会凯旋归来。所以,照顾好孩子们,等我回来。我向天发誓,这是你我此生,唯一的一次离别。”
姚暮染抬起一张泪脸看他,哽咽道:“六郎,我不要什么大义,我只要你!六郎,我终于明白,满心牵挂的人根本不配说潇洒!情长至深的人根本无法谈大义!那都是那些一无所有的人才能做到的事!”说罢,她又伏在他的膝上痛哭起来。
“呜呜呜——我不管!我不让你走!呜呜呜,六郎不要走!夫君不要走啊!我该怎么办,我定会念你日日夜夜,生不如死啊!呜呜呜——”
“你为什么要生在天家啊!你为什么要做一国之君啊!呜呜呜——”
她的哭声惊吓到了床上的两个小人儿,这下好了,母子三人一道哭了起来。
霍景城听得心如刀割,这一刻,他也在扪心自问,这半生而来,苦心极力筹谋东宫之位,为立军功请缨北伐,后来与老八不可开交,最后杀弟夺位,他真正为的又是什么啊?
是了,那时是江山,是权位,是天下。
现在呢?
是她。
只是,他已身在此位,骑虎难下了。
两个孩子哭得越来越凶,乳娘们很快进来抱走了。
霍景城看着脚下的她,伸手去扶,一边道:“染儿,对不起,我别无选择。”
姚暮染被他扶起,顺势扑进他的怀里,长哭不止。
她对这个男人,已经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了,现在呢?他要远征了,自此各在一方,一方安逸,她要牵肠挂肚,日日夜夜去思念他了。一方风雨,他要枕戈寝甲,去迎北地的风霜了。
良人何时会归啊?
霍郎何时会归啊?
她哭声破碎,犹如此刻的心碎。
这一晚,他真的哄不乖她了,第一回哄不乖她。灯烛摇曳,他就那样静静抱着她,修长的手几乎抚遍了她的每一根发丝。
他第一回面对她的伤心这样沉默,姚暮染忽然抬起脸来,朦胧泪眼深深望着他,喃喃道:“六郎,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舍不得你。你安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孩子,等你回来。”
霍景城眼眶微红,一边擦拭她的泪,一边道:“染儿,听着。”
“这是乾佑军的兵符,可调乾佑军剩余的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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