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三的兵权,沈氏岂肯甘心?”
傅瓷只知道沈氏一族背景殷实,却不知道已经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程度。
“这江山姓周姓苍,朕都不在乎。莫让这江山姓沈就是了”,高宗无力的说道。
闻此一言,傅瓷又要跪,高宗看着傅瓷的举动,摆了摆手示意傅瓷坐下,“朕与你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这江山原本就是苍玺的父王与朕一起打下来的。按照军功,这江山本就不该是朕来坐。先王爷说这天下原本就姓周,为了稳住根基就由朕来做了。先前,仇老夫人在世的时候,她说朕的儿子没有一个有稳坐江山的本事,倒是玺儿还不错。朕一直觉得玺儿是外姓人,不肯给他一个同台竞争的机会。这几年,朕慢慢觉得朕错了。”高宗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忍不住咳了起来。
傅瓷在一旁又是端茶又是顺气,高宗笑了笑,“朕也不知道还能陪莺歌多久。”
高宗说这话时,语气有几分嘲弄,顺带着几分惋惜,傅瓷听着鼻子有点酸。
“朕给莺歌留了一道遗旨,她是你的姑母也是你们的母后,到时候还请你替朕护她周全”,高宗说着,浑浊的眼睛留下两行清泪。
傅瓷没料想高宗会对她说这么多的肺腑之言,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如今就像一位慈祥的父亲一样跟他聊聊往事,说说未来。尽管傅瓷知道,高宗这是在交代遗言。
“儿臣遵旨”,傅瓷应道,高宗点了点头,傅瓷轻声说道:“儿臣有个疑问,不知父君能否解答?”
“你说”,高宗说道。
“看母后的样子,儿臣觉得她并不知道父君病重”,傅瓷说的有些胆怯。毕竟上面坐着的是一国之君,说一国之君的病症,多多少少都忌讳着。
高宗苦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你过来看看这个东西。”
傅瓷起身凑近了看了看高宗手中的小瓶子。
瓶子十分精致,里面装的是一些无色无味的白色药末。
“这瓶子里的药叫还魂散,吃上后能让人舒服许多,但是它也在无形之中摧毁着使用者的身体”,高宗叹了一口气,“朕去椒房殿之前都会吃些。”
听到这儿,傅瓷眼眶有点红。
先前,她只知道高宗宠爱傅莺歌能冷淡六宫,却没想到高宗能为了皇后做到这个份上。
“你不用感动,玺儿也是个能托付终身的人。朕几次要给你们赐婚,玺儿都说想要你一颗真心”,高宗扯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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