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粘液沾身怕是顷刻间就会化脓,刘伶不敢托大,左脚立定,右脚抬起,脑袋向左一沉,整个人的身子以左脚为轴,平躺在空中,刚刚避过那几只蟾蜍,又有几只中指大小的斑斓壁虎如箭矢般飞扑而来,速度极快。
刘伶不慌不忙,左脚轻点地面,整个人向上弹起,借着一股向上的力道,身子一旋,那几只如箭矢般的斑斓壁虎恰好顺着旋转中的缝隙扑了个空,落在了对面的山石中,转眼消失不见。
刚刚落地站定,视野前方黑乎乎一片,一群密密麻麻的飞蚁嗡嗡嘶鸣着前冲而来。
这群飞蚁是苗山中特有的毒虫,也叫嗜齿蚁,成群结对而出,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若是附在动物身上,眨眼间就成白骨。
刘伶心下一沉,眼见那群飞蚁来势极快,不及细想左手一甩,手上那柄带鞘的长刀就斜着钉入身旁一侧的山石缝隙之中。
他从腰间取下一枚酒葫芦,扒开酒塞,咕噜灌了满满一口酒,口中舌头微动,将之前含在嘴里的那颗黄色药丸尽数化在酒中。
眼见飞蚁群不足眼前几米,他扔掉酒葫芦,左手顺势拔出那柄钉在山石间的长刀,右手摸出一块青石,三尺刀锋清亮如水,光华闪过,刀锋与青石激烈的碰撞声中,火花四溅。
说时迟那时快,刘伶张口一吐,酒水从口中激射而出,轰的一声,一股火焰在眼前突兀爆开,正巧将飞至眼前的蚁群尽数包围其中,火光过处,蚁群纷纷落下,就像断线的风筝般,刺鼻的烧焦味夹杂在如浪般袭来的腥臭中令人作呕。
刘伶当机立断,伸手从后背的腰间取出一块棉布,将身旁葫芦中的酒水撒在棉布上,稍稍拧干后,包住口鼻,系在脑后。
他拔出刀鞘握在左手,右手刀身,作双刀势,向前一路杀去。
也不知迷糊中到底杀了多少蛇虫鼠蚁,只觉前路漫漫,寸步难行,黑乎乎的毒虫委实太多,杀不禁绝。
身旁空出的一尺见方,层层叠叠满是蛇虫的尸体,猩红色的血液包裹在绿色的胆汁中,刺鼻的腥臭气息和四周密密麻麻又渐起的嘶嘶鸣叫声,让人头晕目眩,神志不清。
哨声再次突兀响起,由远及近,刘伶神色一清,擒贼先擒王,只要抓住那个吹口哨的家伙,定能逃出升天。
他再次呼出一口气,凝神定心,侧耳听去,见东北方位处时时有一股哨声在群虫的声浪中转折响起,好似循着某种特定的音律控制着谷中的毒潮。
刘伶不再犹豫,强提一口气,朝着东北方位闪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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