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全赖在皇上头上啊。
一句“利用”别说皇上了,就是自己听着也怪寒心的,唉,这女人,先入为主,只认死理,只怕是将皇上的一片真心给辜负尽喽。
唉,皇上也是,霜小姐那样说,你怎么也不解释啊,话说开了心结不就打开了吗?
皇上大踏步向山下走,李公公跟在后面是大气不敢喘。
他一边擦着脑门上的汗一边一路小跑跟着前面一言不发的皇上,心里那个悔啊,若不是自己方才劝皇上主动现身去见见霜小姐,尽快结束皇上的单相思状态,也不至于惹出皇上如此大的不痛快,想来这回去后的一顿重罚是不可避免了。
走着走着,忽然间想起什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问道,“皇上,这个药,您还没给那个——”
萧洛步子一顿,冷冷道,“扔了。”
“扔了?”李公公有些傻眼,望着手里的白瓷瓶,这可是宫里独一份的宝贝啊。说扔就扔,岂不太可惜了?本来是皇上带来给霜小姐治病用的,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没听见?”萧洛说出这话的时候,李公公不敢怠慢,随即手一扬,那个精巧的白瓷瓶在空中划了个优美的弧度掉落山下,隐约听见碎瓷的清脆声。
住持在山上望着怒气冲冲离开的皇上和李公公,再回身望望梅霜居住的禅房大门紧闭,不禁长叹一声,这是什么孽缘啊!
就是她这个外人,只凭皇上一句“你又不是之前的梅霜何苦要替她还债”也能体味出皇上对这个脱胎换骨的女人的一片情意,怎么她就偏偏纠结于楚惜若不放呢?而且还能说出自始至终根本她就是在被皇上“利用”这样一番话呢?
这个傻孩子,倔强起来果然是厉害!
住持叹息着回了禅房。
第二天一早,只听到小尼姑惊慌的声音,“住持,不好了,施主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