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紧张,视线若有若无还是往他手上破口的地方瞄来,眼神里有着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渴望和恐惧,便什么都明白了。
手心翻转朝上,一团暗金焰火撩过,他户口上的血迹全部化去,只是虎口内外,留下一对烧练后的粉嫩牙印。
月小楼不必受他血液的蛊惑了,神智又清明几分,有些不解的回头仰脸看他,千魇那只本来被她咬上的手没再捂她嘴巴,反倒罩到她头上,揉了揉她挣的有些毛躁的乱发,无奈道。
“一些东西是记不得的,跟我去无极深渊,路上我告诉你为什么你的妖性这么难以根除。”
月小楼眼底闪过犹疑。
千魇看的清晰,问她。
“你不敢信我?”
月小楼眼神闪了下,虽然觉得现在不太合适,心底却有股倔强的坚持,想让她坚守现在信仰的一切。
“我若想知,小羽毛会告诉我一切。”
千魇眼底闪过幽暗,心底刚刚柔软起来的部分不由分说又结起了冰层。
“小妖。”
千魇压抑着声音的唤着她,眼底赤瞳暗红,本来罩在她头上的手,指尖顺着她脸颊划到她纤细的雪颈上,虎口张开,若有若无的抚着,好像随时想将那纤细的脖颈捏断。
月小楼感觉到了,正因为感觉到他这份迫切的念头,才更怕起来。
明知道可能会引来他的滔天火气,可那一刻,她就是不想让他有可乘之机。
千魇恨的声音黯哑低沉道;“你宁愿从你那个小情郎师傅口中知道七分可能的假象,也不想知道我口中十分的真相。
不论别的,只因为……我是千魇,而他是凤羽,是你信了700年的小羽毛师傅,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