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也不能做任何动作或说什么话。她恰巧看到了灾祸过后侥幸得来的黎明,这就意味着这段时间内的细节不能被影响,否则将全盘皆输。
幸好她一个人是触碰不到大方向的触角的。
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活着失去了意义,又或者她从来没有过活着的意义。小心地活着,按着已知的方向活着,没有惊吓,也没有惊喜。该笑的已经在脑海里笑过了,一切都是重演,索然无味。
“我们会放了你,在不久之后。抱歉我们亏待了你,但是我们资金有限。我们不能让你破坏我们的计划,你是唯一一个知道天域之眼计划的外人。而其他的精灵……他们可能会与我们作对。”
“有人会趁此杀害他们。但是我不能讲出他们的名字,会影响到未来。纳西·歧风先生。”
在黑暗中被叫出名字,歧风愣了一下,随之释然了。
预言家一贯如此。
但是眼前这个精灵畏惧改变的举止令他不安。
从前的预言家从未有过如此行为,而上一个十年中,她也未曾如此谨慎。
难道那个人是错的?
不,不能怀疑。那个人已经像他展示了超人的执行力与意识。他此刻要做的不是迷惑,而是做好眼下的事。
避免计划于己处脱节。
“我会放了你,无论前景如何。我言出即从。”
“我知道的,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