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克制,“你可知我营中昨夜死伤近半?!战鼓未击,军阵未列,却偏偏半夜下毒偷袭!同时谷悍子民,你如何下得了歹手!”
古时打仗兩军列阵,击战鼓,吹战号,才可出击。是为军将之风,尊重敌手,才算光明磊落。
何况他们昨日不过才说了,只是要见王上,与之交谈后才好定夺。
这女子怎就这般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我半夜忙着城中戒严和病防宣传,哪有空来给你们下毒。”
姜玲珑算是听明白了个大概。
“谁知你是否佯称!”韩胄并不服气。
“军中死伤也是大事。”姜玲珑一人在上,听他口气,不像是死遁之后去别处偷袭。要不然,韩胄不会说出类似佯称,这般惹人联想的话。
“韩校尉!”姜玲珑不作解释,直接与其对话,“我城中瘟疫尚不得病灶病因。目前只知,感染者在初期五至七日内没有明显症状,病发前一日眼周发青,嘴唇干裂有缺水燥热疲乏之症。发病时会先自行昏厥一刻,其后转醒,伴有高烧,无力等症状。病发三日之后便会死亡,死后尸体由内至外迅速腐烂,若果剖尸,会发现其身五脏皆空。”
她说完望他,“你的人当夜过世,怎么都怪不到我的头上。”
这一个疾病从感染到病发的全过程,是她和禾悠然参照陈恪的起居录和他死后的仵作格录,再加邝毓同张启明的发病时间以及自己看过的尸体,综合倒推出来的。
楼下韩胄拢眉,末了仰头直视,“郡主一家之言,可有证据!”
姜玲珑快气笑了。
“校尉啊。这是会传染,会死人的瘟疫。”她正色,“尸体都留不得,何来证据。”
“如若不然,叫本将如何信你!”
“你们王爷呢?”她不回反问。“不是要见王上?瘟疫这么大的事,不需要亲眼确认王上安危?”
“王爷身有要务,命我等今日确认。”
“有何要务,比谷悍平王的安危更重要的?”姜玲珑讥笑,“他不戍边也要挥军北上,如今,倒有要务了?”
赵翀的要务,姜玲珑能猜到一二。
晋绥必定有了动静。
云锦同陆涛的认罪状以及陆涛存下的经年书信密函,恐怕已经在王都像纸片一样漫天飞得家家户户,人手一张。
太后式微,赵翀必然要趁此机会将玉玺拿到手。
一旦错过,晋绥那里便只能凭司秦只手遮天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