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网的时候脏了袍子,换衣服去了。哦,禾大夫邀请了,他说他要补觉,不来。”橙月补充。
禾悠然在绮罗坊里久居,每日闭目养神的时间是出了名的。
何况近日他也确实忙得够呛。
姜玲珑便由他去。
正说着,楼下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苏瑾僩推开阁门,指着桌边就朝后说,“主子,我就说夫人肯定起了!金翠轩的锅底这么香,谁受得住!”
他换了一套紫苏长袍,显得比往日内敛,更加英姿勃发。
邝毓在他身后一起入了阁,穿得是一身绣着翔云纹的月白常服,霞光一照便染了金橘色,非常符合他隐形富豪的形象。低调和雅,人间富贵。
“醒了?”他朝姜玲珑而去,温声问她,“吃了没?怎么样?”
收获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
邝毓逸笑。
姜玲珑给他夹了一堆东西去碗里,每样都力荐。
她没尝过金翠轩的铜炉锅,但他每年都吃。原先是邝家每年第一场雪的时候,家里人聚在一起定金翠轩的席面送来丞相府上图个热闹的家族习惯。
如今物是人非。
遣云山庄一直保留着这一习惯,像是一种仪式,只有做了才能心安。
但这次初雪的时候,他头一次忘记吃铜炉锅的事。
这个冬天,是他卸下一份重担,又负起另一份的第一年。
现在都快开春了。
他夹了一筷子鱼片蘸了蘸调好的酱碟,送入口中。
好吃。
等初晨回来,就家齐了。
苏瑾僩挨着邝毓的另一侧坐下,再边上是薛安,对面是橙月。
橙月和姜玲珑之间坐着司晃。
他看着邝毓,不由心头觉得温热,便撇开视线,正好瞧见橙月脖子里挂的红绳。
也笑了。
这一路,走得不易。
如今,大家都沉冤昭雪,了了心愿。
尤其是主子。
无论他在人前多么俊逸自如,但骨子里,他一直绷着一根弦。
自从认识夫人之后,苏瑾僩才逐渐体会到邝毓彼时为何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娶亲,甚至将一切对她坦诚相告。
像是浪行的扁舟找到一处港湾。
从此再也不怕世间风浪,因他知道即便是舟损桨断,只要归去,便能修复如初,再次起航。
他又偷看了一眼橙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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