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看了眼邝毓。后者眸光藏在眼睫下,看不真切。但像是他平日思考时的模样。
他有时候想起事情来,会有一种心无旁骛,入定的状态。即使什么都没做,只是坐着就有种疏离的状态,生人勿近。
片刻,他抬眸,像掌柜道了谢,又补了两个大银锭子,当做道歉。
王掌柜连说不敢,硬是没要。
一行人又上了楼,在屋里讨论。
刚坐下,王掌柜又带着人上楼来送晚膳。
他并未停留,但想着既然事情挺严重,就多嘴提了一句,问要不要报官。店里声誉比不上人命要紧啊。要是东主不方便,他可以代为去衙门跑一趟。
邝毓道谢,但并没说报官的事,王掌柜也就没有勉强,说需要他时随时吩咐,便等上完菜,带着人退下了。
薛安起身去关了门。
姜玲珑看着邝毓,在想他不报官,是不是因为那几车行李见不得光,还是在怀疑梁以安。
此事若是梁以安派人做的,也说得通。毕竟他耳目众多,对他们也相当熟悉,要在入城时给他们一个下马威,顺便抢走那些兵器,似乎顺理成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