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中探出了一封叠的格外齐整的纸张。
陈锦松几乎没犹豫的便将插入地中的剑拔起,极其愤怒的朝着婢女掷了过去,剑划过傍晚不怎么明艳的空气,嘶的一声穿入婢女手上的信件,而后狠狠的扎入婢女的心口。
“滚!都给我滚——”
陈锦松发了狂的嘶吼,让匍匐在地上的众人陡然一颤,仆从们不敢望向陈锦松的方向,为了保命,一个个连跑带爬的便逃出了院子。
陈锦松缓缓将身体转向婢女倒下的方向,他一步步的过去,将目光锁死在那张本该干净的信纸上,此时的婢女尚还有一口余气,但陈锦松却一眼都不曾将目光投放在她身上。
她眼睁睁的看着陈锦松颤巍巍的将手攀上剑柄,就在他使力拔出的时候,她只留了个:“王...”,便彻底的消逝在了静默的院子里了。
陈锦松根本不在乎眼前是否有个人就这么走了,他不在乎,唯一令他牵肠的唯有那血迹斑斑的信封,因为这封信或许会告诉他,她在哪里。
他颤抖着手将信封从剑上细细取下,也不管那无情的刀剑是否划破了他的手指,终于他的血也滴落在了信上,与写信的人深深融到了一处,可能,这是若娘此生距离陈锦松最近的一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