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练完软功,就要在脚上捆两个都快跟我一样重的铁球跑步,三里地,是一个圈,跑不完,就回不来。
回不来,就不能吃饭,不吃饭,下午打柴挑水就没有力气,没有力气就做不完,做不完就不能睡觉,不睡觉第二日便起不来。
周而复始,这是一个死循环。
我很快就领教了这种新的感觉,叫疼痛。
我浑身都痛,每天都很痛。
我试图像曾经对哥哥撒娇那样对她们示弱,企图以自己是女孩子,又年龄小,获得一些特殊的善待。
事实证明,除了哥哥,再也没有人会吃这一套了。最起码这里没有人吃这一套。
他们都很努力的样子,没有人会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和精力来搭理我。
好吧,在我认清了现实后,很快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我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我的适应能力非常强。
也可能是心大,我对世间的不快乐一无所知,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说句不好听的的,这件没有主见。我从小就没主见,但这其实没什么不好。那个时候,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开始自己努力的练功,努力的完成每天的功课。我猜,如果全部都会做了,也就不用这样辛苦了。
而且,如果做得好,我就不用再挑水打柴了。
倒不是我懒,相反,我觉得挑水打柴比练功容易的多,虽然会磨破手,好歹是在我能力范围内的。
如果,不是我怕虫子和老鼠,兴许我真的会一辈子留在那里挑水打柴。
打柴的树林总有各种各样的虫子,柴房总窜出来老鼠。
不过说实话,这里的老鼠,比起涅华国的老鼠,的确是瘦小多了,虫子也是彩色的,看起来比涅华国的友善很多,可这并不影响我一如既往的害怕。
我一直很弱小,这点我坦诚的承认。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我会在半夜偷偷哭鼻子做鼻涕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鼻子,可是我想爹,想娘亲,想哥哥。
心里不舒服,就要掉眼泪,就要做鼻涕虫。
可是我做鼻涕虫,哥哥也没有再出来笑话我,也没有哄我。
以前他都会出现,想办法逗我笑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始终没有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