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遣仆从往前去跟迎客的管事言语声,意思是他这贵客在后头排着呢,能不能先让他家插个队。
哪知道管事的回复俨然“文不对题”,说什么晏国师方才刚迎了洛王、淮王入内,正陪着说话,怕是抽不出空闲来迎高部执了。
高仁宽刚听完回话,就听后头一声:“劳烦诸位借个道,恩贞夫人的车舆驶过。”
不是恩贞夫人的下人狂傲,御车的人穿着的是国师府的侍卫服,这俨然是国师府使车舆相迎恩贞夫人赴宴。
高仁宽闭着眼拉上了窗,对芳期当然更增咬牙切齿的恨意。
晏迟、芳期这会儿子确然在跟两位亲王及其家眷应酬,听闻苏夫人被接了来,晏迟就先起身:“两位大王恕迟与内子暂且失陪,一阵间酒宴上再叙。”
这就显然是要同芳期亲自去迎苏夫人的意思了。
王老夫人这时已经在处花榭落座,正跟彭何氏等几个妇人闲聊,她还颇纳闷为什么等这半天,王家高家一个人都没见,乍一听似乎有人在说“亲自相迎”,便暗忖:若说能让晏郎亲自相迎的,除了两位亲王和自家,也就只有王、高二门的亲长了。
她就笑着跟覃芳姿道:“是你舅祖他们到了,你也该去迎迎。”
覃芳姿老大不耐烦地起身走了一趟,回来后,憋着笑:“三妹夫和三妹迎的是苏夫人,孙女并没见着舅祖。”
王老夫人有一时间的错谔——哪个苏夫人?
陪在一旁的李氏心里暗叫糟糕,但偏被彭何氏抢了话:“怕不是……恩贞夫人吧?”
“是,三妹夫亲口称苏夫人为岳母。”覃芳姿好不容易才憋出点气愤的口吻来,一边欣赏祖母瞬间黑如锅底的脸色。
芳期却把母亲直接迎进了清欢里:“知道阿娘其实不耐烦跟这些人应酬,可今日这场宴会,若不请阿娘来我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一阵间开宴,我再来请阿娘,阿娘先在清欢里待一阵,省得被闲杂人叨扰。”
她刚回广茂堂,继续陪着晏迟跟下一拨客人寒喧完,就听说王老夫人让她过去一趟,晏迟这时还不需单陪着男宾周旋,自然是得陪芳期先应付今天的首场挑衅。
没到开宴的时间,客人们都散坐在匾题“桂堂东”的花苑里,又因为还未正式开宴,其实这时间客人们也都依从主家各管事的引请,肯定是跟自己的亲友要么在哪处亭台,要么在哪处花厅,要么在榭馆里闲谈,守着礼仪不会四处闲逛。
而关于主家招待客人的“功力”,也显示在开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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