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该白享爵禄,还需要给他们在临安城中赦造府邸。
羿栩根本不需要去计算他得花耗多少钱。
因为肯定是他掏不出也不想掏的数目。
虽则说羿栩打算借晏迟的嘴巴,告之羿承嘉等天命有示不宜广封爵禄,可这些宗室长年远囚辽国,对于晏迟这国师能有多么信服?而羿栩作为天子,也需要对皇室宗亲们加以安抚,不宜威压慑服,所以他便让晏迟和司马修齐心协力,劝服宗室们先莫急着讨要爵封,再闹得朝野争议不断。
晏迟就常往官驿跑——除汴王梁之外,其余宗室暂时都只能安置在隶属礼宾院的官驿。
羿承嘉和羿承安均由他“负责”,前者被俘往上京时才十七,后者十三,羿承嘉在北卫时本有广平郡王的爵位,且娶了正妃,奈何至上京,他的正妃被囚于别处,过世多年,羿承安当时未得封爵,也未娶妻,这两个人,一见晏迟就哭起鼻子来。
尤其羿承安,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我们在辽国,真不是人过的日子,起初七、八十号人,被圈禁在一处宅屋,屋顶漏雨,窗子漏风,没个修理的工匠,竟然让我们自己动手,我们哪里会干这些粗笨活?!只好淋着雨,挨着风,一年年过去,人倒是越来越少了,都是病死的。
那些辽人,一日只送给我们两餐饭,一碗清汤,几块干粮,隔上十日八日才能尝点荤腥,屋里院里都没人洒扫,只能眼睁睁看着蛛网越结越多,和蛇虫鼠蚁共居一所。”
晏迟极想翻个大白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