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甩开慧贵妃的手,冷笑了声。
海常在见大家都瞧过来了,又道:“不过清者自清,恪常在一向最是细心,这般事情若非有心,定然是干不出来的,指不定就是下面的奴才起了什么坏心思呢?”说完,海常在又故作担心的看向如意,“恪常在从前。。没得罪过什么人吧?这些下贱坯子报复心可是很重的。”
如意脸色难看,但知道这时候万万不能接海常在的话,两人要是争辩起来,必然叫对方钻了空子,是以沉默不语,攥紧了手指静候太后传召。
海常在凑近如意,冷笑着小声道:“清洗绣品的宫女手中是不可能有银针的,恪常在,伤了睿亲王的独女,瞧瞧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把自己撇干净了!”
说完,海常在还伸手拍了拍如意的肩膀,远远看去像是在宽慰她一般。
响翠在旁边又急又气,被赵嬷嬷拉住,不安的问道:“嬷嬷,咱们该怎么办啊?”
这宫里头,瞧不惯如意,不愿意她往上走的人太多了,位分一封,所有眼睛都盯着她,她出了事,不知道多少人要幸灾乐祸。
可修补绣品是如意单独在太后宫里的厢房间完成的,没有人能为她作证什么,也没有人能证明她的清白,绣品那样大,就连太后和莫颜姑姑都只是看了几眼便收起来,谁能想到孩子会去摸到那根针呢?
不说是蓄意害人,光是这份‘粗心’,万一伤到了太后,那是大逆不道,有心之人长了嘴,想怎么说还不容易?
清洗绣品的几个宫女很快就被带来了,一群人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被莫颜喝问,这才清醒过来,一群人匍匐在地上哭成一团,大喊冤枉。
“太后明鉴,奴婢们冤枉啊,奴婢们只是浆洗衣物的粗鄙奴婢,别说针了,整个浣洗局里面连个带尖儿的东西都没有,就怕弄坏了娘娘们的东西,太后的这件绣品,奴婢们哪个不是小心翼翼提着脑袋办差,这根银针哪里来的,奴婢们真的一点儿也不知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