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素白,那正是三个相邻而居的茅草屋,最深入竹林的那一座屋舍上还以白布为底写一个长长的对联,意为歌颂老叟生平,哀悼弟子今日悲切,没有锣鼓喧天,没有痛哭哀鸣,一处墓碑之前两人大白天就跪坐在粗糙的地面上一动不动。
赵楷他们来得突然,这二人自是不知会有人登门拜访,所以此刻所为定是他们这两日寻常的行动,并不是逢场作戏的行为,这让一众先锋营少年观感甚好,那番悲切姿态只有沉淀到了心头,才会一举一动让人感伤,至于之前那位学子所言“怪人”二字当场便也被众人抛诸脑后。
一大伙人到得此处,不可能不引人注意,很快的,那跪在墓前的两人便起身前来,只是目光和脸色颇为不善,很明显他们并不想不相干的人群来打扰自己恩师的清净。
“不知众位兄台所为何事?”只见先开口的一人身着素衣,身姿挺拔,面容清秀,虽然面上悲切,但仍是难掩书生意气,此人说话倒也算和气,只是言语之外流露的是赶人的节奏,关键是赵楷以行人数过多,又都是面生之人,谁知他们是不是兀自观赏游荡误入了此处竹林。
赵楷自知是己方拜访的时候不对,但也无奈,他们本就是为了查案,可拖不得时间,只能硬着头皮,拱手答道:“兄台莫怪,我们一行人来此也是为了祭奠渔翁老叟,老叟美名传遍龙窑,此番天人两隔,闻者哀切,难掩痛心,愿能上前祭拜,若有唐突,在下先行表达歉意。”
听得赵楷这番真诚的言语,再观其面目,不似作伪,这二人也收起了赶人的心思,若是对方仰慕恩师的道德学问,真心想要做一番祭拜,他们倒也是颇为承情的。
柳河与甘旗在前带路倒不多言,赵楷众人跟在身后,也被这近处素白感染了心神,悲切义愤之情自胸口处上涌,又想到昨日所遇的那个猥琐祭酒,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们知道真相,至少是一部分真相,渔翁老叟正直的名声不虚,而且其死怕是内情极深,如今急败便是更加虔诚。
赵楷自石案上捻了一支香,插在香炉里焚烧,慢慢俯下身去,双膝跪在地上,以极重的学子礼拜伏,虔诚十足。他是心甘情愿才如此作为的,那封绝笔信他自己看了数遍,每次都是热血上涌,义愤填膺。
赵楷以往接触文人士子不多,所处环境倒是满满的利益交锋,也一直以为“读书进学,科考为官,谋得锦绣前程”才是精髓,看了绝笔信这才知道世上是真有道德与学问俱佳的大儒,又怎会不心生敬畏,其余先锋营少年大都性格豪爽之辈,他们被誉为少年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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